看出了其中的蹊1e:“张兄的意思是……这背后,可能有诈?”
“是不是诈,现在还不好说。”
张合摇了摇头,“但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沉思了片刻,下达了决心。
“回电胶东军区,告诉他们,我们欢迎南洋的爱国侨胞。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人,可以过来。
东西,必须暂时留在胶东。”
“同时,”
他看向楚云飞,“云飞,这次的迎接任务,非你莫属。
我要你,亲自带一支最精锐的特战小队,化装潜入山东,去摸清楚这支‘义勇军’的底细。”
“记住,你的要任务,不是去接人。
而是去查清楚,这只飞来的,到底是真心抗日的‘凤凰’,还是……一只披着凤凰皮的‘黄鼠狼’。”
楚云飞领命而去。
他从“幽灵”
部队和原特战大队里,挑选了二十名最精干的队员。
他们换上便装,化装成一支从山西去关外贩货的商队,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前往山东的秘密交通线。
一路之上,虽然盘查严密,但在敌工部沿线内线的帮助下,他们有惊无险地,穿越了日军的层层封锁,于半个月后,抵达了胶东根据地的府——莱阳。
胶东军区的负责人,对楚云飞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楚云飞同志,你们独立旅,可是给我们整个华北的敌后战场,都树立了一个好榜样啊!”
军区司令员紧紧地握着楚云飞的手,由衷地赞叹道。
寒暄过后,楚云飞立刻切入了正题。
“司令员,关于那支南洋义勇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司令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
“说来也怪。”
他皱着眉头说道,“这支义勇军,是在十天前,乘坐一艘挪威籍的货轮,在青岛附近的-个小渔港,秘密登陆的。
我们的人,按照约定,去接应他们。
人,是接到了。
东西,也确实如清单上所说,一样不少。”
“但是,”
他话锋一-转,“我们总感觉,这支队伍,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楚云飞追问道。
“先,是他们的纪律性,太好了。
好得……不像一支由华侨组成的、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
他们的队列、口令、战术动作,都带着一股非常标准化的、职业军人的味道。
甚至比我们的一些主力部队,还要正规。”
“其次,是他们的那位领袖,一个名叫‘龙云飞’的年轻人。
这个人,二十七八岁,气度不凡,枪法、格斗,样样精通。
据他自己说,他是在南洋长大的富商子弟,因为一腔爱国热血,才散尽家财,组织了这支队伍。
但我们总觉得,他的身上,缺少一股商人气,反而……更像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
“最关键的是,他们对我们,似乎抱着一种很强的戒心。
我们安排他们驻扎在一个安全的村子里,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但他们却自己在外围设置了警戒哨,不允许我们的人,轻易靠近他们的营地和那批装备。
我们派去的联络员,也只能见到那个龙云飞本人,根本接触不到他们的普通士兵。”
听完司令员的介绍,楚云飞的心,沉了下去。
他几乎可以断定,张合的担心,是对的。
这支所谓的“南洋义勇军”
,绝对有问题。
“司令员,我想亲自去见见这个龙云飞。”
楚云飞说道。
“当然可以。”
司令员点了点头,“不过,你千万要小心。
这帮人,虽然打着抗日的旗号,但来路不明,敌我难辨。
我们现在,也是把他们当成‘客人’一样,供着,也防着。”
第二天,楚云飞带着两名队员,在胶东军区一名联络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那支“义勇军”
的驻地——一个叫“龙王庙”
的村子。
村子外围,果然有他们自己设立的哨卡。
哨兵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手里拿着崭新的德制p4o冲锋枪,表情冷峻,目光警惕。
看到楚云飞一行人,他们立刻上前盘问,态度虽然还算客气,但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