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这个人很快就被找见了。
齐科长又补充了一句:“老实交待,积极主动,争取宽大处理,一切证据都聚在你的身上,你是逃脱不了的,要不就让那个人和你当面对证。”
铭利这才软瘫的坐了下来,喃喃的说道:“谁也没打他,谁也没有打她。
是她拉着我不放,我只是为了甩脱她,没想到她碰到门框上就…”
齐科长看见他说了实话,就低声说道:“你把详细经过说清楚。”
并示意小谢做好记录。
张铭利这才把经过说了一遍,他的供述,被小谢记录在案。
张铭利最后还流着泪说:“我没有想着打死他,就是无意的一甩,谁知道就成了那样,我不是有意的呀,我不是有意的呀。”
齐科长叹声道:“有意,无意,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造成了人命,人命关天,你就等着接受审判吧,你承认了,就在口供上填字画押,不能翻供。”
张铭利听了,头低了下去。
心里想着,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记录员让其在笔录上画押。
一个落在尘埃冤案,这时才彻底弄清。
真是:冤屈终究会查明,极力掩盖一场空。
不是头顶有神灵,新的社会清蛀虫。
铭阳也好的差不多了,金珠打算出院。
特地去了解案子进展情况,齐科长给金珠解释道,案子基本有了眉目,基本确定,唐思远利用赌博哄骗金豆属实,老太太是铭利失手致死的,法院会根据案情做出判定,回家等处理结果就行。
金珠这才放下心来,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了金豆和张良以及张静。
张静说道:“总算是有结果了,你妈的冤屈终于可以伸了。”
金珠收拾着行李,准备出院。
金珠原打算,为了省钱,让张良和金豆抬着铭阳回家,自己路上给帮个忙,就回去了。
张静看着现状,就给金珠说道:“金豆走路不方便,抬不了,我雇个马车送你们回吧,这路途遥远,你们都可以歇歇脚。”
金珠还想说句客气话。
张静说道:“这事我做主了,你就别推辞。”
金珠只好点点头答应,张静回家去,吩咐段玉去雇马车。
要回家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和老人,金珠在街上准备了一些东西。
一切准备好,这才踏上回家的路,张静站在路边,摇手送行。
这次来县城给铭阳看腿,无意中了却一桩心愿,在金珠心里,也有点安慰感,不管怎么说,惩治恶徒,可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了。
金珠特意把金豆送回家,在母亲的坟头上烧了纸祭奠,把心中的苦,向母亲哭诉了一番后,心情不再那么压抑,安顿好金豆后,才会到来张家堡。
李翠兰看到金珠和张良都回来了,心里的担心,终于落到肚子里。
金珠忙着给段玉做饭,段玉不停要赶回去,时间耽搁不得。
只是铜锁,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张良,张良明白父亲的心理,等安顿好一切后,便拉着父亲,背着金珠,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再三叮嘱父亲,不要再提此话。
可铜锁听了,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心里却想着:这给老三一家人咋交代呀?他两眼浑浊,仰视天空,向老天寻求办法。
一切都是徒劳,没人能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思考,他也劝解自己:一切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一些事是自己没法改变的,怪就怪在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自己做了丧良心的事,自己就得担着。
送走段玉后,这个家,表面上平定了下来。
然而,这个平静没有维持两天,随着铁锁的回来,平静又被打破了。
铁锁,随着女儿张花,去公安局,也根本没有打听出孙子和女婿是什么情况,让他们回家等候调查。
他们心头一团雾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等不住消息,也只好回家了。
女儿张花,给父亲把大道理讲了一大堆,希望父亲现在不要和金珠,金豆继续闹矛盾,要不,其结果就是适得其反,这件事,在张花心里,已经是铁定的事实,觉得两人肯定会承认,家里人胡蹦跶,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影响给两人的处理决定。
但她没有告诉铁锁底细,只说要对金豆金珠示弱,让金豆金珠不要逼得那么紧,尽可让唐思远和侄儿,能得到从轻处理。
铁锁嘴上应着女儿,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
回到家后,觉得金豆,就是块软豆腐,遂自己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