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气突然往上涌,心里想着,看谁能扛过谁?他明白父亲看他的意思,就说了句:“大,既然今天说不成,那就回去吧,以后商量好了再来,有的是时间,不着急这一时半会。”
铭阳直接说话了。
铭阳的话,等于给了父亲一个台阶,张良也就借坡下驴,就对夏耀说道:“好事多磨,婚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说好的,今天我来的仓促,咱们都思量一下,我回去商量好了,再来说事。
好,今天就算认门来了,我这就告辞了。”
说完,张良就下炕走人。
张良心里想,今晚去往张静家,和他们先商量一番,看看县城周边彩礼到底是多少?然后再做决定。
夏耀也没留客,跟着后边,送客出了大门,姜氏只送到院子,就扭头回家了。
在他们看来,这城里有的是客栈,自己去住吧。
自家地方紧张,留客人住宿也不方便,其实他们两人一个心理,打心眼里就没想成婚,后边就不会有什么来往?一锤子的买卖成不了。
真是:不想成婚拒门外,没有缘分情不在。
远嫁不便难回家,父母牵挂她不来。
看着铭阳他们出了院门,夏青青突然就像梦中惊醒,后边追了出来,看着铭阳头都不回的前边走了,她知道铭阳生气了,便上前拉住张良的胳膊说道:“叔,你先在姑姑家住一晚,明天我再来找你,千万别急着回去。”
在她心里,铭阳生气了,他父亲回去拖着不再管事,张家堡又那么远,这样下去怎么了得?这矛盾全聚在自己身上了,自己怎么能受得住?那不是把自己逼上绝路了嘛?她赶紧给张良留下话,这事得需自己出面解决问题。
夏耀看着女儿追了出去,又给张良说话,虽然没听清楚说什么,但心里非常的反感,一肚子的不高兴,觉得女儿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和自己对着干了。
那个父母能害自家的孩子,自己过的桥,比她走的路还要多,他担心着自己的孩子,一步走进穷坑里,那一辈子就得受苦受穷,翻不了身,孩子怎么就不理解老人的心理呢?反过来却和人家一条心?真是女大不终留,留下结冤仇,这古人说的一点没错,看这现实,不就是这样嘛。
他进门,对着老伴姜氏了唠叨说道:“我说你你就不爱听,女子就被你惯坏了,上高中时,我就不愿让上,你偏偏不听,非要让学点文化,上学能干啥?女孩子就是人家一口人,到头来,还不是要站在人家的锅台前,做饭洗衣做家务。
你看上了几天学,翅膀硬了心也野了,学会胳膊肘朝外拐了,放暑假的时候,没及时回家,恐怕就是跟着那男娃去了,你看这上学,不是上出事来了嘛。
你再不出面管教,恐怕她就要跟着人家走了,到时候你一分钱的彩礼也要不到。”
姜氏听了老伴的话,就怼他道:“你就是个死脑筋,现在新社会了,你还是那老一套能用上吗?过去女人各个都是睁眼瞎,十个数都不识,任由你们男人祸害,那像现在,女人解放了,女娃也学文化了,你看那些女干部,看着她们就让人眼红,我女儿学点文化,也就能当女干部,谁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出人头地,以后能过的好一点?我女儿我了解,做事会有分寸的,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姜氏对女儿很有信心。
“有分寸?你没看见你女儿对人家那亲热劲,分明心已走了,不信你回来问问。
还当干部?嫁到山里去,那是一辈子的农民做定了,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想在梦里当干部呢。”
夏耀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并让老伴问女儿,他看透女儿的心理。
男人先成家,再干事业行,女人一旦成了家,那就有孩子,这孩子就把人顾住了,还能谈上啥事业?
真是:看着女儿心已飞,事业渺茫被风吹。
实际想法太单纯,拦婚拉她别失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