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闻之立马止住了吼叫声。
我们转身一看,现正站在我们身后的,是一个年龄不过十二岁上下的女孩儿,现在正是中午放学时间,女孩儿头上扎着马尾辫,身穿一套蓝色校服,怀里抱着几本书,一双大眼睛正目光警惕的盯着我们。
毒沐阳离那女孩儿最近,见女孩儿那极具领地意识的小黑脸此时紧绷得厉害,毒沐阳便走近那女孩儿,态度谦和的弯下腰对其问道:
“小妹妹,你是住在这家吗?”
女孩儿听后谨慎的退后了两步,看着神色放松的毒沐阳,她眉头依旧紧锁,并反问对方道:
“你们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虽说女孩儿的表情看着既冷静又严肃,但她此时身上所散出来的酸涩气味儿则已经暴露了她那颗正在逐渐怯懦的心,这味道我能闻到,那么院内那条四目犬当然也闻得到,见女孩儿被我们围在了门外的墙边,四目犬再度冲吠叫起来,同时还边叫边朝门外冲,那健硕的身子把它脖子上的铁链扯得“嘎,嘎”
作响。
正当我们不知如何与女孩儿做解释时,犬吠声逐渐引来了不少住在李家周围一带的邻居。
围观的村民们里有一些人误以为我们是人贩子,遂抄起手里刚刚拿来务农的锄头和铲子就准备往我们这边冲,由于群众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导致大量的村民赶来,并将我们一层层围堵在李家门口,眼看方奇和杨显就要跟村民们动手,幸好村长及时赶到,他很快就控制住了民情,并心听完我们几人的解释,在我们对他给了少许“谢意”
之后,村长对村民们好说歹说这才赶走了他们,见我们是来看望李家老人的,村长让刚刚那个女孩儿开门,并陪同我们一块儿走进到了李家屋内。
四目犬还在冲着我们叫唤个不停,女孩儿走到狗跟前,冲狗跺脚的同时,又对其“嘘”
了一声,四目犬随即便安静了下来,但狗眼睛依旧紧等着我们几人进入客厅。
尽管误会已经基本解除,但女孩儿却还是不愿搭理我们,一走进屋内,女孩儿就如同是一只钻入自己地盘里的小耗子,一溜烟儿钻上楼梯间,眨眼之间便在我们眼前消失得一干二净,村长见状只好冲楼梯口对女孩儿批评了几句,然后从客厅角落抽出几张竹椅子让我们坐下。
“你们是老李的什么人?怎么想着来这里看望他?”
村长坐到椅子上问道。
南宫藜:“是这样的,我呢是一家海上航运公司的员工,最近恰好跟朋友在荔波那边玩儿,以前曾听一些老员工提起过,说环江附近正好是李水手的老家,于是便顺道来这里看望看望他。”
“哦,那难怪……”
村长意味深长的拖了一下话里的尾音,随后说道:
“其实村里的人都知道,老李自打从海上回来以后,他的就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医院也住过好几回,说是要住院疗养,但他们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哎,所以他儿子就把他接回了村,”
“没钱治病不要紧,关键他们家因为他失去了劳动能力,从此以后是彻底没了收入来源,他老婆为此带儿子离开家,到现在也没有任何音讯。”
我:“你说他老婆带儿子跑了?那刚刚那个女孩儿是他的……?”
“噢,她嘛,嗐!”
村长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遂说道:
“老李爸妈去世得早,而他媳妇儿和孩子跑了之后,他的精神状态就一天比一天差,一开始,他还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平时也能去种个地,到镇上卖点菜谋生,可日子久了,他就开始胡言乱语,在村里到处捣乱,有一次竟然还大半夜溜进人家猪圈,偷猪食吃!
不过他的疯也是一阵一阵的,日常时候,还是安静比较多,但谁也说不准他会在什么时候疯,老林一旦疯起来,就连村里的狗见着他都得赶紧躲开。”
“为了照看老李的起居,当时的村委只好通过补助的方式,召集村里面的闲人轮流去照看他,可照顾一个疯子,有谁会原因嘛!
正当我们村委还在愁让谁来照顾老李的时候,村里头一个妇女主动找到了我们,说她愿意照顾老李,但补助要加点儿,哎呀,我们那是求之不得,那女人姓刘,外地人,早年嫁到我们村,后来她丈夫死了之后就一直由她照顾她婆婆。”
“她婆婆总是责怪她克死了自己儿子,天天的骂她,那骂得可难听了,不过那女人也不在乎,可以说是任劳任怨,直到她把她婆婆送走了之后,她就一个人住,寡妇,村里也没人愿意理她,总觉得这个人晦气,哎呀,村里人思想保守,很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