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们跟他们是说也说不通的,老李孤苦伶仃那会儿,恰好是那个女人送走她婆婆的第二年,这倒好,匹配上了,从此女人就住到了老李家,嘿!
你们猜怎么着,没过几年,那女的就怀怀孕了!”
“我记得那应该是……八九年的时候!
对,没错,八九年,女人自己在家里生了个孩子,生的是个女孩,后来取名好像叫李桃,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女的生了孩子之后,老林的精神状态就比之前好了许多,平时也可以自己主动做家务,偶尔也重新下地干活,虽说村里对他们家扯了很多是非,但至少人家一家三口过得还是很幸福的。”
“哎,直到二零零七年时候,李桃突然离家出走,她妈妈和老李出去找了她一年多,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李桃没找到,他俩却抱回来了一个小女孩,李桃的妈妈给这个抱回来的女孩儿取名也叫李桃,这个我们也无法理解,有人说李桃是跟她们学校里的一个烂仔跑了,后来又被那个男人抛弃,结果生了女娃,也有人说是李桃出去打工,想给他们家分担一些压力,结果生意外去世了,李桃妈妈便在回来的路上捡了个弃婴回来留个念想,等等,总之各种说法都有。”
我:“那老李和他后来的伴侣现在人在哪儿呢?”
村长:“老李嘛,他现在精神状态还是时好时坏,经常大白天出门,也不知跑去哪里,到了傍晚才会回来,呐,他们家这条大白狗就是他之前不知从哪里捡回来的,至于那个姓刘的女子,啊,我们都叫她小刘姐,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县里的酒店打工,回来得很少,如这个家的所有开支都要依靠她,也是不容易。”
“哎,只是苦了孩子,自幼就被村里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其实村里的很多人都挺同情小李桃的,从她懂事时起,邻里之间就经常叫她来家吃饭,她也不白吃人家的,每次吃完饭都帮人家洗碗洗衣服,大了以后还会帮看家,至于帮着别人喂鸡喂猪和放牛也都是常事。”
南宫藜听完村长的话后从自己衣服兜里掏出几张红票递给了村长,并叮嘱村长一定要将钱交给小李桃。
不过,当村长将钱交给回校的小李桃时,这个女孩儿却怎么也不愿接受,见我们这么坚持,小李桃索性低着头,抱着书,径直跑出了家。
来的时候才是下午,为了等到老李回来,我们几人在李家的客厅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直等到初晴的天空逐渐泛黄。
随着一声善意的犬吠,院子的铁门缓缓打开,我们几人听闻后,纷纷跟着村长一块儿走到院子里。
只见在我们眼前,走来一位穿着朴素的中老年人,看着应该是六十出头,很瘦,脑袋被剃得光光的,偏长的脸黑中带黄,皱纹比预想当中的还有多上几倍。
老李看着挺高,应该有一米八多,大冬天的,他只穿着一件有破洞的海魂衫,外加一件灰色的大衣,看款式应该是那种很老式的女装外套,他的腿很长,补着补丁的黑色裤子满是泥,裤腿还一高一低的卷着,一双大脚皱皱巴巴的露在外头,指甲缝里黑得吓人,早就不合脚的黄色人字拖被他那十根脚趾狠狠地盖过了鞋头。
看着家里突然多了这么些人,老李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揣在怀里的烂足球被深深地他塞进了大衣里边。
四目犬的犬吠之声随着老李那逐渐加重的警惕之心而越来越大,村长大步走到老李跟前,用方言跟老李好说歹说的很长一阵子,这才看见老李慢慢放下了对我们的提防。
有趣的是,尽管老李一直都没有对我们说一句话,但我们却能通过他家里的四面犬那迅减缓的吼叫声感受到老李本人的情绪变化。
“你们也是搞航运的?”
老李揣着坏了的烂足球双眼无神的盯着我们问道。
南宫藜:“对啊,李水手,您还记得安福航运的高建大副吗?我听他说,你刚上船那会儿,就是跟着他们的商船一块儿出海的。”
“高建?哦,对对对……”
老李低头沉沉思着走进客厅,他把足球放在地上,随手抄来一张竹椅子用力坐下。
见老李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们几人不敢进屋打扰他,只好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等待着。
村长见状也走进屋里,他坐在老李旁边,一点点帮他回忆其年轻时的一些过往。
看着老李那失魂落魄的神情,其实我心里是不太能够相信,这样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的人,能给我们这次出海有什么帮助,正当我和方奇、杨显彼此互看一眼以视无奈之时,老李突然大喊一声站起身,他转身迅朝我们走来,并握着南宫藜的手,激动的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