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踩着我的尸体，她成功进入了三星医院。

&0t;

李允真听到这里，开始理解方致玉为什么会走上不归路。

&0t;被开除后，我遇到了申赫。

&0t;方致玉的声音变得复杂，&0t;那时候我被债主追债，差点被打死，是他救了我。

&0t;

&0t;他给了我一份工作，报酬丰厚，足够还清所有债务。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等我知道真相时，已经来不及了。

&0t;

方致玉停下脚步，看着李允真：&0t;你知道第一次摘取器官的感觉吗？&0t;

李允真摇头。

&0t;恶心，恐惧，愧疚，&0t;方致玉的声音变得平静，&0t;但同时也有一种解脱感。

因为我终于可以不用担心债务了，终于可以不用被人追债了。

&0t;

&0t;后来呢？&0t;

&0t;后来就麻木了，&0t;方致玉苦笑，&0t;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当罪恶成为日常，良心就会自我麻醉。

我告诉自己，这些人本来就要死，我只是在利用他们的死亡创造价值。

&0t;

方致玉的声音变得更加虚弱：&0t;我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开始享受手术时的掌控感。

在手术台上，我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人能质疑我的技术。

&0t;

&0t;但我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怪物。

有些时候，那些受害者的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他们眼中的恐惧和绝望，让我感觉有些害怕。

&0t;

&0t;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救了我。

但我也知道，他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

&0t;

方致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0t;和申赫在一起的两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每一台手术意味着什么，我知道那些器官来自哪里。

但我还是做了。

&0t;

&0t;因为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0t;方致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绝望的平静，&0t;被社会抛弃的人，只能去抱团取暖。

我和申赫，我们都是怪物，但至少我们是一起的怪物。

&0t;

&0t;你喜欢他？&0t;李允真问道。

方致玉思考了很久，才回答：&0t;算不上是爱，更像是一种情感障碍上的依赖。

&0t;

&0t;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有人需要我，也没有人会保护我。

&0t;

方致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

&0t;他杀了很多人，但他保护我。

他很少说话，但他理解我。

他没给过我温柔，但他给了我安全感。

&0t;

方致玉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0t;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渴望被保护，被关心，被需要。

在孤儿院里，我是多余的，在学校里，我是异类，在社会上，我是负担。

&0t;

&0t;只有在申赫身边，我才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

他需要我的技术，我需要他的保护，这种畸形的依赖关系，对我来说却是最真实的温暖。

&0t;

李允真能听出方致玉话语中深深的悲哀。

方致玉看着李允真：&0t;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吗？当整个世界都抛弃你的时候，哪怕是魔鬼的怀抱也是温暖的。

&0t;

&0t;我曾经相信正义，相信努力会有回报，相信这个世界对善良的人会友善一些，&0t;方致玉继续说道，&0t;但现实一次次地证明我错了。

&0t;

&0t;在孤儿院里，善良的孩子总是被欺负，在学校里，老实孩子总是被利用，在社会上，守规矩的人总是被压榨。

&0t;

&0t;而那些撒谎的、作弊的、背叛的人，却总是能得到更好的结果。

李美京背叛了我，但她进入了最好的医院，那些丑陋的官员，享受着奢华的生活，那些无良的奸商，赚得盆满钵满。

&0t;

&0t;所以你开始相信恶？&0t;

&0t;我开始相信现实，&0t;方致玉摇头，&0t;申赫说这个世界从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