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油桶瘫坐着,身上糊满油渣锈粉,头和衣服被锈油汁泡得硬邦邦的,手里还死死攥着块棕褐色珠子——正是护油珠,可珠子表面灰蒙蒙的,沾满油渣。
“别碰护油珠……上面锈毒……最厉害……”
张叔说话都没劲儿了,瞅着周围烂成一团的油和锈迹,突然呜呜哭起来,“都怪我……不该私自挖老油窖的土找护油珠,结果挖出锈矿,把整个油坊都毁了,我对不住大伙儿啊!”
正说着,窖顶“咔嚓”
一声巨响,一根朽木带着油渣锈粉砸下来。
“快躲油架子后面!”
大伙儿赶紧搀着张叔躲到没倒的油架旁,拿厚布把头脸裹得严严实实,可还是溅了一身锈粉油渣,皮肤沾上就又痒又疼,被朽木碎片划伤的地方,血一流出来碰到油渣就变成褐色,还冒起小红疹。
“快用护油灵光!”
老锅赶紧让金灵的金光和土灵的黄光搅和在一起,又加了灵泉水的净化劲儿,变出一道金黄相间的护油灵光,朝着掉下来的朽木锈粉射过去。
灵光一照,锈毒立马被化解,朽木上的锈粉变成普通木屑,油面也慢慢变清,原本浑浊的油质透亮起来;地上的锈油泥渐渐分层,油和渣子分开,变回正常的油和油渣;窖边的榨油机被灵光一扫,锈迹全没了,金属部件亮闪闪的,滤油布也能正常用了。
张叔看着慢慢变好的油窖,来了精神,指着窖角的锈矿说:“得把锈矿重新封上!
用护油珠和灵光一块儿封,才能彻底除根!”
大伙儿立马分工:老锅用护油灵光挡住剩下的锈粉,省得扩散;小芽和锈儿把护油珠放回锈矿洞口,还在周围撒了圈灵泉水,弄出个防护层;金锈侯和周师傅找干净的土和石块把锈矿封死,又铺了层防水油布,免得油渣和锈水渗进去。
护油珠刚放回去,就出一道柔和的棕褐色光,窖里的锈矿不再冒锈,周围的油肉眼可见地恢复原样,颜色慢慢变正常,油质也清透起来;地上的油籽被灵光一照,变得饱满紧实,又能用来榨油了。
王叔抓了把油籽,搁榨油机里试了试,榨出来的油又纯又香,比以前还好,滤出来的油一点杂质都没有。
张叔从怀里掏出本《榨油护油要诀》,书页上沾着老油渣,有的地方还留着榨油蹭上的油渍,一看就是翻烂了的老书:“这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们帮我交给年轻油农,让他们照着上面的法子榨油护油,可别再像我这样瞎胡闹了!”
老斩郑重其事接过要诀,小心擦掉油渣和油渍,递给王叔:“放心,我们会联系武林盟,给你们送新油籽和榨油工具,还教你们用护油灵光定期清理油坊,省得再闹油腐蚀锈。”
他让金灵修复油坊里坏掉的油架,小芽则教油农们把灵泉水兑上绿茶水,抹在被锈粉感染的皮肤上止痒消肿,还教他们用灵泉水清洗油制品和榨油工具,去干净残留的锈毒和油渣。
接下来几天,大伙儿一起收拾油坊里的烂摊子。
把彻底报废的油和油桶清理出去,有的当燃料烧,有的挖坑埋了;把还能用的油和油籽整理好,重新装回油桶;周师傅往榨油机和滤油工具上刷护蜡漆,刷完的工具锃光瓦亮,不容易沾油渣,清理起来省事儿,还能防生锈;金锈侯跟着油农学榨油,上手特别快,没两天就学会了选籽、压榨、过滤这些门道,榨出来的油虽说不算多,但清清爽爽没杂质,连张叔都直夸他有天赋。
大伙儿还教油农们辨认油腐蚀锈的苗头,要是瞧见油面浮起褐色渣子、味道酸、油桶壁长锈斑,就得赶紧用护油灵光处理,别等锈害闹大了。
有一天,大伙儿坐在老油窖边上,看着油农们忙忙碌碌榨油、滤油、装油,有的往新油架上摆油桶,有的打包油壶准备往镇上送,空气里飘着熟悉的油香,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油农们为了感谢他们,每人送了一壶新榨的油和几个干净油瓢,油壶上拿彩漆写着“护油之恩”
四个大字,油清亮亮的,闻着就香。
“谢谢你们保住了我们的油坊!
以后我们肯定好好守着油窖,再也不瞎挖了,一定把榨油手艺好好传下去!”
临走前,张叔把自己用了几十年的榨油勺塞给金锈侯。
这勺子是好铁打的,勺柄是老枣木,被手磨得光溜溜的,还带着股淡淡的木香,勺底虽说有点磨损,但还是亮闪闪的:“这勺子陪了我几十年,榨过数不清的好油,送给你。
希望你能把油坊当自家宝贝护着,让老百姓顿顿有香饭吃,夜夜有亮灯照!”
返程的快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