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信。这石榴皮在典籍中早有记载,是正经药材,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当着大伙的面,各开一副药,看看谁的药效好。”
孙玉国眼神闪烁,他知道自己的药方治不好久痢,却拉不下脸认输,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济世堂用的都是名贵药材,哪能跟你这些野果壳比?要是你的药治坏了人,可别连累我!”说完,他狠狠瞪了刘二狗一眼,转身就往骡车走,连伙计都不管了。
刘二狗见状,也不敢再闹,挣脱开人群,灰溜溜地跟在后面跑了。村民们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对百草堂的信任又多了几分。钱多多拍了拍王宁的肩膀:“王大夫,你这医术和人品,我佩服!我这次带来的药材里,还有些白术和茯苓,都按进货价给你,也好让你多救些人。”
王宁拱手道谢:“多谢钱老板仗义相助。眼下镇上还有不少人染痢,我得赶紧多备些石榴皮药汤。张阳,你去把钱老板带来的药材搬进来,再烧几大锅热水,咱们多煎些药,分发给村民。”
张阳应了一声,立刻招呼着帮忙的村民搬药材。王雪则继续给大家讲解石榴皮的炮制方法,告诉大家怎么分辨成熟的石榴,怎么切片烘干。雨渐渐小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百草堂的门匾上,也洒在村民们充满希望的脸上。
可王宁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孙玉国向来心胸狭窄,这次吃了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他看了一眼后院的石榴树,枝叶间还挂着不少红彤彤的石榴,但愿这些不起眼的果皮,能守住青石镇百姓的健康,也能挡住孙玉国接下来的算计。
雨后的青石镇总算放了晴,阳光透过石榴树的枝叶,在百草堂的院子里洒下斑驳的光影。王宁正蹲在竹筛旁翻晒石榴皮,这些果皮要晒到摸起来干脆、闻着有淡淡涩香才算合格,他指尖拂过果皮的纹路,每一块都要仔细检查,生怕有霉变的瑕疵。
“哥,今天来领药的村民比昨天多了三成,药房里的石榴皮快不够用了。”王雪抱着账本从里屋出来,她额角沾着细密的汗珠,浅蓝色的布裙下摆沾了些药粉,“我刚去镇上转了转,好几户人家都在晒石榴皮,说按你教的方法处理,等晒干了就送些来给咱们。”
王宁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膝盖,笑道:“这样最好,众人拾柴火焰高,既能帮大家省钱,又能解药材短缺的急。”他话音刚落,张阳就匆匆从外面跑进来,青色短褂的领口都被汗水浸湿了:“掌柜的,不好了!刚才有个村民喝了咱们的药,突然肚子疼得满地打滚,还说恶心想吐!”
王宁心里一紧,手里的石榴皮都掉在了地上:“人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快步跑到镇西头的李大婶家,院子里围了不少村民,李大婶蜷缩在地上,双手按着肚子,脸色惨白,嘴角还沾着呕吐物。她儿子见王宁来了,红着眼眶上前:“王大夫,我娘今早喝了药还好好的,怎么刚过一个时辰就成这样了?是不是药有问题啊?”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议论起来,有人小声嘀咕:“该不会真像孙掌柜说的,石榴皮有毒吧?”“之前喝了没事,怎么今天就出事了?”
王宁蹲下身,先给李大婶诊脉,脉搏又快又乱,再看她的舌苔,竟泛着淡淡的青色——这和之前喝药见效的村民症状完全不同。他心头疑云丛生,问道:“李大婶今早喝的药,是从百草堂领的吗?药渣还在吗?”
“在!在灶房里呢!”李大婶的儿子急忙跑进厨房,端出一碗药渣。王宁拿起一根药渣仔细看,那“石榴皮”颜色发暗,边缘泛着青黑,闻起来还有股刺鼻的涩味,和他亲手炮制的石榴皮截然不同。“这不是我晒的石榴皮!”王宁肯定地说,“我炮制的石榴皮是浅褐色,带着果香,这个颜色不对,气味也冲,像是没成熟的青石榴皮,药性烈,吃了会刺激肠胃!”
就在这时,一个淡绿色的身影从人群外走进来,是林婉儿。她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短打,腰间系着把短剑,长发束成马尾,脸上带着几分英气。“王大夫,我刚才在后院发现了这个。”她递过来一个沾着泥土的布包,里面裹着几块青黑色的果皮,“这是有人从后院围墙外扔进来的,正好落在晒石榴皮的竹筛旁边,我看颜色不对,就捡了过来。”
王宁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的果皮和李大婶药渣里的一模一样。他立刻明白过来,是有人偷偷换了药房里的石榴皮!“张阳,你去药房看看,咱们的药材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
张阳攥着布包往药房跑,脚步踉跄得险些撞翻门口的药桶。王宁紧随其后,林婉儿则留在李大婶家,从随身的药囊里取出一小包陈皮和生姜,用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