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重。”
慕容宝重重地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慕容垂又看向众人,“你们皆要辅佐宝儿,莫生二心。
燕国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众人纷纷跪地,齐声道:“谨遵陛下旨意。”
慕容垂缓缓闭上双眼,似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屋内众人静静地跪着,不敢出半点声响,唯有窗外老槐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段沉重的历史。
“慌什么。”
慕容垂的笑意中夹杂着几分疲惫,又带着几分释然,仿佛终于放下心中重担。
“当皇帝并非要你亲自冲锋陷阵,而是要知道该守护谁。
百姓乃国家根基,你要像守护亲人一样守护他们。”
他缓缓转头看向慕容德,目光中满是信任与嘱托。
“德叔,你手握兵权,日后新君若走歪路,你要敢于进谏;若有奸佞作祟,你要敢于诛杀。
但切记——刀应指向外敌,莫对自家人亮出。
燕国能有今日,靠的是慕容家的团结,切莫因一时纷争毁了祖宗基业。”
慕容德抱拳躬身,动作刚劲有力,甲胄上的铜环“当啷”
一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响亮,如同誓言在空气中回荡。
“臣,记着了。”
他的声音瓮声瓮气,仿佛从胸腔最深处出,透着坚定与忠诚。
慕容麟手中的玉佩“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慌忙俯身捡起,指腹轻轻蹭过玉上的裂痕——那是去年他偷偷领兵去参合陂,被父皇现后愤怒摔落留下的痕迹。
他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可当慕容垂的目光扫过来时,那深邃的眼神如同易水寒潭,冰冷而威严,瞬间将他到嘴边的话冻了回去。
“你们都出去吧。”
慕容垂挥了挥手,声音虽疲惫却依旧威严。
“宝留下。”
模块五:父子间的私语与传承
众人退到院里,廊下的阴影将他们的人影拉得老长,宛如一幅无声的画卷。
慕容麟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懑:“凭什么是他?参合陂那仗……”
“闭嘴!”
慕容德低喝一声,眼神如锋利的刀片般刮过来,透着严厉与警告。
“陛下自有道理。”
屋内,慕容垂轻轻拉住慕容宝的手,那手滚烫,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与燥气。
“宝,你性子软,这并非坏事。
但当了皇帝,心要硬,眼要亮。
要学会明辨是非,莫被奸佞之人蒙蔽。”
他缓缓从枕下摸出一枚虎符,那虎符泛着冰冷光泽,沉甸甸地塞进儿子手中,仿佛传递着沉甸甸的责任。
“这是调兵信物,不到万不得已,切莫轻易交予他人。
兵权关乎国家安危,你要谨慎对待。”
慕容宝的眼泪“吧嗒吧嗒”
地落在虎符上,滚烫的泪水砸在冰凉的铜面上,仿佛让那铜面也微微颤动,像是被这父子间的情感所触动。
“儿臣……儿臣怕做不好。”
“谁生下来就会当皇帝?”
慕容垂抬起手,动作轻柔得如同拂去花瓣上的露水,替他擦去眼泪。
“朕当年跟着你祖父打仗,头回上战场,腿肚子都在打颤。
可你看,后来不也过来了?每个人都有成长过程,只要你有决心,有担当,定能做好。
燕国就像这棵老槐树,根扎得深,才能经得起风雨。
你的根,是百姓。
只有让百姓安居乐业,燕国才能繁荣昌盛。”
模块六:慕容垂对林婉清和慕容轩的托付
待慕容宝红着眼圈退出去,慕容垂才轻声对林婉清说:“把轩儿和你带的那卷经文取来。”
慕容轩捧着经文进来时,见老皇帝正静静地望着窗纸出神。
夕阳的金辉透过纸缝洒进来,在他脸上织出细碎光斑,宛如一层金色薄纱,又似落了一层淡淡的霜,为他本就沧桑的面容更添几分寂寥。
“叔父。”
“轩儿,婉清,”
慕容垂示意他们坐到榻边,目光中满是温和与信任。
“你们俩,是朕最放心的人。
这些年,多亏了你们的陪伴与支持。”
林婉清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祖父曾是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