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8章 破咒神舒(3 / 3)

我被不在了 爱德华18 2372 字 16天前

。”

扁鹊笑了笑,白须上沾着点石膏粉,像落了层霜,“行医就是这样,总得有人挡在前面。”

他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有人去报官,有人去看罂粟田,还有人留下来帮秦越修补被砸坏的门板。

晨光穿过补好的窗洞,在药碾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些光斑里,我仿佛看见海伦的爱琴海浪涛、崔斯洛娃的西伯利亚雪原、杰克·伦敦的育空河冰原、左克·米兰的萨拉热窝街垒、周旋的江南水乡、貂蝉的长安宫阙,都在这一刻,与医馆的药香融成了一片温暖的光。

“师傅,李寡妇来了!”

秦越掀帘进来,身后跟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她的眼眶通红,却带着笑,“先生,我男人能自己喝粥了!

他让我给您磕头!”

她刚要跪下,就被扁鹊扶住。

“把孩子抱好,”

他从药柜里取出包山楂丸,“这孩子不爱吃饭,给他化积的。”

李寡妇的孩子突然指着墙上的“普救”

二字:“娘,那字是红的!”

众人都笑了,只有老婆婆悄悄抹了把泪——她虽然还看不清,却听见了孩子清脆的声音。

周旋的歌声又响起来,这次是在医馆里,伴着秦越熬粥的咕嘟声:“药香绕梁,民心向阳,破咒之后,来日方长……”

她的声线里带着茉莉香,混着王婶送来的肉香、药圃的青草香、石碾的石膏香,漫过门槛,漫过巷口,漫向更远的地方。

那里,有等着种痘的孩子,有盼着复明的老人,有刚翻过的药田,还有无数双望向医馆的眼睛——那些眼睛里的光,比任何流言都亮,比任何权势都强。

夕阳西下时,医馆的烟囱升起了炊烟。

扁鹊坐在门槛上,看着秦越在药圃里给蒲公英浇水,看着瞎眼的老婆婆摸着新长出的枸杞苗,看着张叔和王婶在院里支起桌子,要请大家吃晚饭。

他从怀里掏出片甘草,含在嘴里,那淡淡的甜味漫过舌尖,像极了海伦说的“特洛伊战后的和平,虽带着伤痕,却有回甘”

远处的府衙方向传来喧哗,据说知府大人被百姓堵着要说法,官药局的假药材被堆在门口烧了,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但这些,扁鹊都没太在意。

他只是望着药圃里迎风摇曳的蒲公英,看着那些白色的绒毛带着种子飞向远方,突然想起杰克·伦敦的话:“最烈的风,也吹不散想扎根的种子。”

夜色渐浓,医馆的灯亮了。

秦越在灯下抄药方,扁鹊在一旁给银针消毒,偶尔有晚来的病人敲门,脚步声轻得像怕惊扰了这份安宁。

月光透过补好的窗纸,在地上投下“普救”

二字的影子,那影子被药香熏得暖暖的,像个温柔的拥抱,护着屋里的人,护着窗外的夜,也护着那些在流言中不曾熄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