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椅子空了(2 / 3)

我被不在了 爱德华18 2675 字 15天前

p>,不是随口说说的安慰。

“他还说……”

彭罗斯的喉结滚动着,想说“他说你胃不好,总爱疼”

,想说“他说你喜欢樱花,却总记不住花期”

,可看着李梅泛红的眼眶,那些话突然就堵在了喉咙里。

他算什么呢?一个窥探别人心事的闯入者?一个对战友的爱人抱有不该有的心思的卑劣者?他手里的笔记本,明明是研究病毒的重要资料,可他翻来覆去看的,全是那些关于她的、无关紧要的碎碎念。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李梅擦干眼泪,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却异常平静,“等他回来,我会亲自问他的。”

“回来”

两个字,像一根针,扎在彭罗斯心上。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嫉妒,还有一丝连自己都唾弃的、隐秘的期待——如果爱德华回不来了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压了下去。

他看向李梅,她正望着病床边的空椅子,那是他以前总坐的位置,爱德华总笑他“抢了我的专属座位”

此刻那把椅子空着,像个沉默的惊叹号,提醒着所有人,这里少了一个人。

“我该走了。”

彭罗斯握紧保温杯,指腹被烫得红也没察觉。

他转身时脚步有些踉跄,差点撞到门框,扶住墙的瞬间,他听到李梅轻声说:

“彭罗斯先生,爱德华把您当长辈。”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块巨石,砸得他几乎站不稳。

他没有回头,踉跄着走出病房,走廊里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呛得他直咳嗽。

病房里,李梅重新拉开抽屉,把那枚樱花书签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夹进爱德华的笔记本里。

笔记本是周璇昨天送来的,说“彭罗斯先生在保险柜里找到的,让我交给您”

她翻开第一页,除了爱德华熟悉的字迹,还有几行陌生的、略显潦草的字,墨迹很深,像是笔尖划破了纸页:

“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病号服,和她防护服的颜色一样。”

“她把樱花花瓣夹进本子里时,手指在抖。”

“我不能再这样了。”

李梅的指尖顿住了。

这不是爱德华的字,笔画更用力,更急躁,带着一种失控的混乱。

她猛地想起彭罗斯刚才的眼神,想起他那些不合时宜的关心,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又闷又疼。

她合上笔记本,塞进抽屉最深处,再推上时,用了很大的力气,像是要把某个秘密永远锁起来。

窗外的樱花又落了一阵,有几片飘进病房,落在空椅子上。

李梅走过去,轻轻拂掉花瓣,指尖触到冰凉的椅面时,突然想起爱德华总爱在这里给她讲他穿越时空的奇遇,说“有个叫海伦的姑娘,弓箭射得比男人还准”

,说“有个叫小青的剑客,剑法快得像闪电”

那时彭罗斯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笑着听,偶尔补充几句,眼里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可现在,那把椅子空了,旁边的人也变了味道。

李梅走到窗边,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突然觉得很累。

她不知道爱德华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彭罗斯那越来越明显的异样。

她只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像樱花落下的轨迹,看似轻柔,却再也回不到枝头。

抽屉里的保温杯突然出轻微的响动,是里面的牛奶凉透了,产生了细微的热胀冷缩。

李梅没有去碰,只是望着窗外,直到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那把空椅子上,像个无人认领的拥抱。

走廊尽头,彭罗斯靠在墙上,听着病房里没有任何动静,缓缓滑坐在地。

他怀里的保温杯已经彻底凉了,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半是对爱德华的愧疚,一半是对李梅的、无法言说的执念。

这场因“不在”

而起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走廊的荧光灯忽明忽暗,映着彭罗斯花白的头,像落了一层没化的雪。

他手里的保温杯早已凉透,杯身的小熊图案被指腹摩挲得亮,可他浑然不觉,视线死死锁着病房门的方向,仿佛要在那扇门上烧出个洞来。

刚才李梅那句“爱德华把您当长辈”

像根冰锥,狠狠扎进他心里。

长辈?他何曾甘心只做长辈?从三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