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o章 暗流明趟(1 / 3)

我被不在了 爱德华18 2093 字 13天前

量子纠缠的余波在周身漾开涟漪,我站在扁鹊医馆的门槛上,指尖能触到门楣上那道新鲜的刻痕——是昨夜有人用匕划下的,痕迹边缘还凝着未干的铁锈,与州府幕僚靴底的铁钉材质完全吻合。

左克?米兰腕间的银锁突然泛起淡蓝微光,她瞳孔微缩,低声道:“硫磺的浓度在攀升,不是寻常炼丹的用量,是刻意焚烧的。”

话音未落,海伦已捂住口鼻,羊皮手套下的指尖泛白,“还有曼陀罗的香气,被硫磺盖着,得凑近了才能闻见——是影卫当年潜入官府药库时用的迷药,剂量刚好能让人意识模糊,却查不出中毒痕迹。”

崔斯洛娃的夜视镜出刺耳鸣叫,全息投影在半空展开,医馆梁柱上的热成像轨迹扭曲如蛇。

“看这些指印,”

她放大画面,指腹点在屏幕上,“指纹边缘有锯齿状磨损,是戴了铁戒的人留下的。”

她调出第399章中贪官玉印的量子数据,戒痕的磨损程度形成清晰的比对图谱,“昨夜至少在医馆徘徊了三个时辰,和幕僚昨夜的行踪完全对得上。”

杰克?伦敦的猎刀在鞘中轻颤,刀鞘上镶嵌的玛瑙突然烫。

他俯身盯着墙角那堆新翻的泥土,靴尖拨开表层浮土,一块带着焦痕的锦缎碎片露了出来。

“州府衙役的制服料子,”

他捻起碎片,火光在他瞳孔里跳动,“混着艾草灰——他们烧过什么,又想埋起来。”

我们顺着他的量子感知回溯,昨夜三更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四个衙役举着火把站在槐树下,火塘里的火焰舔着黑暗,火星溅在他们胸前的铜牌上,“州府巡卫”

四个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有个衙役不小心踢翻了旁边的药篓,当归、黄芪撒了一地,被火焰燎成焦黑的碎末。

周旋突然按住太阳穴,指节泛白。

他与文字的量子共振让他头痛欲裂,药柜上那本摊开的《伤寒论》里,夹着张被茶水浸湿的字条。

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墨迹晕染中,“禁方”

“影卫余孽”

等字若隐若现。

“是幕僚的笔迹,”

他指尖抚过纸面,纸纤维里嵌着的桂花糕碎屑在显微镜下无所遁形,“今早他在府衙喝茶时,用这张纸垫过糕点。”

他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冷意,“他想把‘私藏禁方’的罪名扣在扁鹊头上,却忘了自己的糕点碎屑会说话。”

貂蝉的银钏突然震颤,她指尖轻抚过医馆门口那串青铜铃。

挂钩处的断裂痕迹还很新鲜,断面沾着的红漆在紫外线下显出荧光——与州府大门的朱漆成分完全一致。

“他们想让铃铛失声,”

她轻声说,银钏的震颤频率与铃铛的共振渐渐同步,“昨夜三更,有人用铁钩勾住铃铛,钩子上的倒刺卡在铜环里,就算风再大,铃铛也不出声。”

我们的量子感知穿透时空,清晰地“听”

到了铃铛被强行按住时的呜咽,像孩子被捂住嘴的啜泣,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寅时才随着铁钩的撤离恢复微弱的震颤。

左克?米兰的探测仪屏幕上,绿点正以医馆为中心呈螺旋状扩散,像朵不断生长的墨色牵牛花。

“是冤气,但和第399章的不同,”

她调整着波段旋钮,屏幕上跳出成分分析,“混着官服的皂角味——是近年死去的平民冤魂,被人用符咒强行聚在这里。”

她指向药田边那丛疯长的蒿草,草叶上缠着的红绳正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是‘聚阴咒’,用浸过黑狗血的红绳编的,每打一个结就缚住一个冤魂。

他们想借这些冤魂制造‘医馆不祥’的假象,逼走病人,最后让官府以‘邪祟之地’的名义查封这里。”

就在这时,扁鹊背着药篓从后门进来。

他的粗布长衫下摆沾着泥污,间别着朵野生的紫苏花,花瓣上还凝着晨露——那是给咳嗽病人配药时常用的引子,药性温良,最适合孩童和老人。

看到门口断裂的铜铃,他只是皱了皱眉,弯腰捡起时,指腹的薄茧轻轻摩挲着断面的毛刺,像在安抚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从墙角摸出一卷麻绳,绳头浸过桐油,是防蛀的,当年他给一位老木匠治病,对方送他的谢礼,说“能捆住世间所有不牢靠的东西”

“师傅,州府的人又来了。”

秦越从里屋跑出来,手里攥着张告示,纸边被捏得皱。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鼻尖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