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教授给的蓝光粉末与红光交织,竟在半空凝成影卫们的影像:他们背着药箱在疫区奔跑,银钏在腕间晃动,像极了貂蝉的饰物;他们将还魂散分给灾民,动作与周旋给孩子喂药时如出一辙。
“毁灭不了的从来不是恶。”
扁鹊的虚影渐渐透明,目光落在左克颈间的银锁上,“是守护的执念,是‘心为君主’的信念。”
洞口深处传来轻响,周旋扶着貂蝉走出来,她怀里的医书正泛着金光,书页上的字正慢慢印在他们的手腕上,与左克银锁的刻痕隐隐呼应。
左克收起探测仪时,屏幕上的绿点已变成温暖的黄色。
她看着貂蝉手腕上的印记笑了——那印记与她祖母银锁上的十字,竟在晨光里拼成了完整的“护”
字。
杰克?伦敦用猎刀割下一丛青蒿,汁液已变回清澈的绿:“冤气散了,这草能入药了。”
朝阳爬过医馆的墙头,左克将那半枚银钗递给貂蝉。
钗尖的断口在阳光下显出细微的齿痕,是故意咬断的。
“你早知道我们会来,”
左克的眼神柔和下来,这位总带着冷硬气场的女特工,此刻鬓角的碎沾着晨露,像落了层星光,“这血咒是你引我们来破的,对吗?”
貂蝉点头时,医书突然自动翻页,露出夹着的影卫名册。
最末页的画像里,女子的眉眼像极了左克,银钗上的缠枝莲纹与她战术靴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是血脉里的指引,”
左克轻轻抚摸画像,“我祖母总说我们的祖先曾是医者,原来……”
崔斯洛娃拍下名册上的药方,转头时看见左克正将桃木符塞进貂蝉手里。
“张大爷说这符能安神,”
她的战术背心在晨光里泛着皮革的光泽,“你们的守护,和我们的一样,都该被记住。”
我望着洞口合拢的青石板,上面的篆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左克?米兰收起探测仪,靴底的苍术碎屑仍在光,像撒在地上的星子。
突然懂了她刚才的话——所谓毁灭不了的力量,从来不是刀光剑影,是藏在血脉里的温柔,是哪怕背骂名千年,也要把药送到需要的人手里的执着。
就像此刻,左克正帮貂蝉把散落的红绳系好,动作利落却轻柔,像在完成一场跨越时空的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