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2 / 4)

的那些念想——是对远方亲友的牵挂,不知道他们此刻是否安好;是对未来的期待,盼着自己也能像雁一样,找到属于自己的“南方”

,实现心中的梦想;也是对时光流转的坦然,明白离别是常态,重逢是期许,就像雁总要南飞,人总要在时光里前行,不能停留在原地。

就像雁群不会因为留恋这片天空而停下南飞的脚步,我们也不能因为害怕离别而拒绝成长。

而这片天高云淡的秋空,永远是最温柔的背景——它容得下所有的凝望,无论是对过去的怀念,还是对未来的向往;也装得下所有的情绪,无论是离别的伤感,还是重逢的喜悦。

它就那么静静地在头顶铺展着,看着雁来雁往,看着人来人去,却始终保持着那份澄澈与从容,仿佛在告诉我们:别怕离别,别怕前行,只要心中有方向,终能抵达想去的地方,就像那些南飞的雁,终能找到温暖的归处。

风再次吹过,檐角的铜铃又响了起来,我收回目光,脚下的落叶被风吹得轻轻滚动。

远处,不知谁家传来了淡淡的桂花香,混着秋日的凉意,漫过鼻尖。

我知道,再过些日子,天会更蓝,云会更淡,而那些南飞的雁,也会在某个温暖的地方,安然度过这个冬天,等到来年春天,它们又会带着新的希望,回到这里,回到这片它们曾飞过的、让人心生牵挂的天空。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接上文)我知道,再过些日子,天会更蓝,云会更淡,而那些南飞的雁,也会在某个温暖的地方,安然度过这个冬天,等到来年春天,它们又会带着新的希望,回到这里,回到这片它们曾飞过的、让人心生牵挂的天空。

午后的阳光褪去了清晨的微凉,像一层柔软的金纱裹在身上,暖得人鼻尖都泛着轻痒。

我从屋里搬出一张老旧的竹椅——椅面的竹片被岁月磨得光滑亮,还留着爷爷当年坐过的温度,轻轻放在院角那棵桂花树下。

这棵树是爷爷三十年前亲手栽的,如今已长得枝繁叶茂,细碎的米黄色桂花藏在深绿的叶片间,风一吹就“簌簌”

落下,像撒了一把碎金,落在竹椅的缝隙里、摊开的书页上,清甜的香气混着阳光的味道,漫进鼻尖。

我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旧诗集,是小时候常翻的版本,书页边缘卷着温柔的弧度,油墨味里掺着淡淡的霉香,可此刻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天上飘,连诗里“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的句子,都没心思细品——满脑子都是上午雁群飞过的模样,那“人”

字形的队伍,像刻在天幕上的符号,挥之不去。

秋阳透过桂花树的枝叶,在书页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被打碎的鎏金,闪闪烁烁。

风轻轻吹过,枝叶“沙沙”

晃动,光斑便跟着“晃悠悠”

地移,时而聚在“雁”

字的撇捺间,将墨色染得更浓;时而散在“秋”

字的竖钩旁,把笔画衬得更清,像极了上午那些飘远的云,明明灭灭,却总让人忍不住追着看。

偶尔有一片带着两三朵桂花的叶子落在书页上,我伸手轻轻捡起,指尖触到叶片上清晰的脉络,忽然想起刚才雁群飞过的轨迹,也是这样,在淡蓝的天幕上,留下一道看不见却深深刻在心里的痕。

就在这时,远处的田埂上传来“噔噔”

的脚步声,混着几声清脆得像露珠落地的童音。

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老农肩上扛着锄头,锄头把被汗水浸得亮,上面挂着个竹编小筐,筐里躺着几颗刚拔的青萝卜,绿油油的叶子还沾着湿润的泥土,带着田埂的气息。

他手里牵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穿着洗得白的蓝色小外套,裤脚沾了圈泥渍,却蹦蹦跳跳地走得欢,时不时挣脱老农粗糙的手,跑到田埂边摘一朵淡紫色的小野花,又飞快地跑回来,踮着脚把花别在老农褪色的蓝布衣襟上,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爷爷,爷爷,你快看呀!”

小男孩忽然停下脚步,猛地仰起小脸往天上望,小手指着远处的天际,声音里满是雀跃的惊喜,“刚才我好像看到大雁了!

它们排着整整齐齐的队,飞得好高好高,比村口的老槐树还要高好多呢!”

老农停下脚步,缓缓放下肩上的锄头,锄头“当”

地一声轻撞在田埂上,溅起几点细碎的泥土。

他抬起粗糙的手,轻轻揉了揉小男孩柔软的头,也跟着抬头望了望天,眯起的眼睛里映着淡蓝的天幕,眼角的皱纹都染着笑意:“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