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挤。
绿松石手链蹭过他的皮肤:“听!这吉他前奏用了老鹰乐队《TakeItEasy》的和弦走向!”
她的腰肢随着鼓点摆动,白色裙摆如浪花翻卷。
“去年‘存在’巡演,王峰在鸟巢唱这首歌时,全场都举起了手机电筒。”
赵长天被她拽进人群,周围的热浪混着汗水的咸涩。
她放开他的手,双臂高举随旋律挥舞。
连衣裙的领口微微敞开,一抹雪白。
赵长天不觉有短暂的失神。
“一起啊!”
她转头对他笑,睫毛上的水钻在灯光下碎成星芒。
他略显僵硬地抬起手。
却在她再次拽住他时,掌心触到她腰间的皮肤——
光滑温热,像团小火苗顺着神经窜遍全身。
他连忙缩回手,假装调整领带。
她却不依不饶,直接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
指尖在他掌心画着节拍:“跟上节奏!”
她的身体随着旋律轻贴过来。
赵长天下意识的搂紧。
舞池右侧忽然爆发出掌声。
穿汉服的女孩正在表演“水袖甩头”。
广袖扫过头顶时,露出内衬的朋克铆钉。
王芷萱笑着大喊:“看!这才是真正的‘文化碰撞’!
就像谢笑天用古筝弹《冷血动物》,绝了!”
零点整,DJ上台宣布“经典摇滚时刻”。
全场灯光转为深蓝。
王芷萱拽着赵长天挤到前排。
舞台上的乐队正在调试设备。
“他们要翻唱平克·弗洛伊德!”
她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AnotherBritheWall》!
你听听这贝斯旋律,难道不像一堵正在被堆砌的墙吗?”
她突然转头看向他,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他的鼻尖——
“RogerWaters说,‘我们筑起墙,又是我们毁掉墙’......
学长,你说,人为何总要给自己筑起高墙呢?”
赵长天看着她被蓝色灯光染成冷色调的脸。
还没开口,她已转身随着旋律摆动。
连衣裙的腰带突然崩开,在身后甩出一道弧线。
“接着!”她将腰带抛给他。
他伸手接住,指尖触到皮革上的铆钉——
是TheRollgStones的舌头标图案。
“MickJagger说,‘摇滚是拒绝长大的勇气’。”
她在节奏中回头,“学长,你还记得自己二十岁时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这时,卡座区有人喊她过去玩“真心话大冒险”。
她却摆摆手,从吧台拿过两杯“黑色安息日”:“尝尝这个,威士忌混咖啡酒。
像不像科特·柯本写《Heart-ShapedBox》时的状态?”
她用指尖沾了沾杯口的可可粉,抹在他手背上,“苦,但上瘾。”
赵长天舔了舔嘴唇,烈酒的灼烧感混着她指尖的温度。
忽然想起大学时,有一次她偷喝他啤酒的场景——
那时她皱着眉说“比中药还难喝”,却在他转身时又偷偷抿了一口。
“知道为什么喜欢摇滚吗?”
她忽然贴近他,“因为它允许人不完美。
科特·柯本会唱‘我恨自己,我爱你’。
王峰会问‘是否找个理由继续苟活’......”
她的声音低下去,“而我们这些普通人,连承认不完美的勇气都没有。”
凌晨一点,暴雨突降。
王芷萱拉着赵长天来到露台,风卷着雨丝扑在脸上。
凉意中带着江面的腥气。
她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灯光闪烁的广市塔。
忽然摸出一根烟:“学长,我喜欢看你吸烟的样子。
看你抽烟似乎很享受。
我也想体会一下吸烟的感觉。”
王芷萱轻声说道。
她是这几天才开始学会吸烟的。
每当想起学长,想得很辛苦时,她就想抽一支烟。
但这些话,她不会对他说出来。
顿了顿,王芷萱继续说道:“第一次来这里,是听谢笑天的现场。
他唱《向阳花》时,台下有个女孩哭得蹲在地上。”
赵长天伸手替她挡住风,火苗在两人之间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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