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照亮她睫毛上的水珠。
她吸了口烟,吐出的白雾被雨丝打散:“那时候我在工作上遭遇了很大打击。
觉得全世界都塌了......
后来发现,听着摇滚蹦个迪,比哭有用多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轻声问。
她转头看他,眼神在雨幕中格外清亮:“因为你是第一个愿意陪我‘不完美’的人。”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大二那年在图书馆。
你帮我捡吉他拨片时,我就想......”
远处的雷声轰鸣,她的话被雨声盖过。
赵长天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连衣裙,勾勒出肩胛骨的轮廓。
忽然想起多年前大学校园的那个暴雨天——
她抱着吉他追着他跑过校园。
书包上的小熊挂件掉在水洼里。
他弯腰捡起时,听见她喘着气说:“学长,听我弹首歌吧。”
“芷萱,我......”
他刚开口,她却摇摇头,将烟蒂扔进雨里:“算了,不说了!”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再去跳支舞吧!”
凌晨一点半,王芷萱推开俱乐部侧门时,暴雨已经停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
“学长你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雨中弥漫着珠江的腥味。
就像《加州旅馆》里说的‘温暖的大麻味’。”
赵长天刚要回应。
忽然瞥见斜后方巷口的异常——
阴影中,两个男子倚着墙。
一个穿着黑夹克。一个穿着灰色上衣。
他们正探头探脑的观望着什么。
他顺着两人的视线望去,瞳孔骤缩:三十米外的拐角处。
一个男人正压在女人身上,双手撕扯着她的衣物。
两个旁观者,穿黑夹克的男人叼着烟,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墙面。
他旁边的灰衣男子抱着臂,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
两人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巷子里的暴行上。
脸上带着猎奇的麻木,仿佛在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电影。
赵长天看清女人的处境时——
她的连衣裙已被撕至腰部,内裤被扯到膝盖。
男人肆意的侵犯着女人。
女人的头无力地歪向一侧,嘴角挂着呕吐物,显然处于半昏迷状态。
王芷萱也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表情大变。
“操!”灰衣男子忽然笑了。“
这妞儿穿得这么骚,活该被干。”
黑夹克男子吐出烟蒂,用皮鞋碾灭:“上个月隔壁街也有个女的被捡尸。
第二天还不是照样上班......”
两个人的对话声清晰的传进了赵长天和王芷萱耳内。
赵长天忽然想起看过的一份性侵案件资料——
76%的受害者因“衣着暴露”被归咎。
90%的旁观者选择沉默。
此刻那两个男人的姿态,正是数据中冰冷的“大多数”。
“住手!”
他的怒吼撕裂雨幕,惊飞了趴在垃圾桶上的乌鸦。
施暴者猛地抬头,与他对视的瞬间如遭雷击。
他连忙爬了起来,提着裤子撒腿就跑。
灰衣男子和黑夹克同时转身。
在看清赵长天的体型后,灰衣男子嘟囔了句“多管闲事”。
拽着同伴后退两步,消失在街角。
赵长天和王芷萱冲过去时。
王芷萱踩到了女人掉落的口红——
迪奥999,正红色的膏体断成两截,像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女人的脚踝上缠着银色脚链。
链坠是枚小小的星星,此刻却沾满了泥污。
“醒醒!”
赵长天拍打女人的脸颊,指尖触到她滚烫的皮肤。
她的瞳孔扩散,对光线没有反应。
显然处于深度醉酒状态。
他按住她的人中,直到她忽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混着酒精的污水。
“我......这是哪......”
女人挣扎着抬头,眼神涣散。
王芷萱这才看清她的脸——
二十岁左右,眼尾有颗泪痣。
本该是青春洋溢的模样,此刻却写满了惊恐与屈辱。
“你被侵犯了。”
赵长天脱下西装,盖住她的下半身,“我们是路过的人,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