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文臣他人设崩坏32完(2 / 4)

本。”

这时,那只血手死死抓住青黛裙摆。

齐镇不出任何声音,只颤抖着伸出扭曲的手指,在落灰的地板上凌乱地划了几笔。

青黛陡然惊怒。

“火、药。”

这船上有火药?!

船毁人亡,死无对证。

真是好狠的算计!

“不、必、救、我。”

齐镇又划下几个字,他扯开嘴角,麻木地摆了摆手,示意让青黛快走。

青黛声音不高:“吕渊什么也没带走,账本一定还在船上。

那是给他们定罪的证据。”

“我若在此刻走,朝廷之上的努力就白费了。

届时,这天下将处处是吕党的销金窟、藏宝洞!”

话音未落,船头一声轰然巨响!

青黛立刻踏上窗口往外看,只见几只火箭嗖嗖嗖钉入船身,火势渐凶,接连引爆了藏在船上的火药。

是吕渊那只小舟!

甲板那块已是一片废墟,整艘楼船吱呀作响,不断倾斜。

青黛顾不上这热浪,用刀尖撬开一个个上锁的木箱。

箱盖掀开,里头尽是奢靡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和名家书画。

都不是!

账本究竟会在哪?

火势渐猛,青黛双目都熏热了,更加刺痛,难以辨物。

上层都搜过了,只剩最危险的底层。

她二话不说跃过窗口,跳进火海。

青黛以袖掩面,四处搜寻。

突然,青黛停在一个箱子前。

那箱上竟泼满了火油,箱体正熊熊燃烧着。

她冲过去撬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的,果真是一叠又一叠的账本!

青黛随手翻,有些账本上的年份,甚至是四十年前。

上头还有时任吏部尚书的吕成茂亲笔签名。

头顶又是一声巨响,早已烧成火棍的横梁砸落,眼看就要将青黛所站之处堵死。

青黛忙从另一个箱中扯出防潮油布,将账本层层裹紧,塞进堆满黄金的木箱里。

她看了眼被火海吞噬的舱底,单手扛起木箱,用力抛进河中。

待松下一口气,她被呛得咳嗽不止。

真是没想到。

力大无穷还能用在此处……

青黛满头大汗,她抹了一把焦黑的小脸,又灵活蹿上二楼。

“齐镇!

我解决了,这就带你回去见你弟……”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浓烟和晃动的火光之中,地上被砍断的铁锁缠过男人脖颈,另一端紧紧握在他自己手中。

他闭着眼,垂落的手所指,是地上几道歪歪斜斜的字迹。

“不必强求。

有你在此,我便可更坦然去赴死。

去泉下告慰我爹,朝中清白未绝,同流贼党必死。”

——齐镇绝笔。

铛一声,长剑落地。

青黛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布满灼痕的手掌。

直到此刻,排山倒海的剧痛才一波一波地翻涌上来。

“砰——”

忽闻蹄声震耳,二人策马而来。

为那位高举卷轴,扬声喝道:“圣旨到!”

镇守渡口的官员们不知所措:“按察使大人?”

那宣旨的人道:“派快船,拦截那艘从渡口驶出去的楼船,船上疑似有朝中党派贪污罪证,务必拦下,这是皇命!”

一旁跪接圣旨的将领哪敢抬头,只吞吞吐吐道:“回简大人,今早从渡口出去的只有一艘楼船,而那艘……它它它已经炸毁了……”

“什么?!”

简敬行厉喝,焦灼的目光却不自觉落到自己身后。

“……子稷!”

青衣男人翻身下马,一手拎起将领衣襟,阴沉道:“你再说一次?”

将领脸色青紫,瑟瑟指向河面:“那船身残片都漂过来了……我等也瞧见了那冲天火光……”

魏子稷神情阴鸷:“派船!”

“是、是是是!”

“子稷,”

简敬行上前道,“阿青姑娘的师兄们只说她去追那艘船了,但她未必在船上!

你冷静些。”

“她为人机灵,本事又那样大,怎会出事?你已将这里的人全派出去找了,她一定能安然回来。”

实则简敬行心里也慌,但眼前人的神情太过恐怖,他只能这么说。

魏子稷眼底漆黑,语调无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