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到的情景一样。
我开启低功率喷射装置,让摄像机沿着电缆沉了下去。电缆的状况近乎完美,依然牢牢地锚在我们打在岩石上的销钉上。最后,直到看见网格本身,我才注意到了不正常的地方。
你看过车子撞上灯柱后,它的散热器会变成什么样子吗?这么说吧,有一段网格看着就是那个样子。有东西撞到它了,就像是有疯子用大锤子狠狠地把它砸了一顿。
我身后那几个正探着脑袋看的人发出了震惊加愤怒的叫声。我又听到有人在低语“蓄意破坏”,大家都觉得这不再是胡说八道了。只有另一种可能性能造成眼前的景象,那就是从高处滚落的大石。但是,海沟的崖壁经过了非常严格的检查,杜绝了这种可能性。
不管原因是什么,受损的网格肯定是要替换掉的。不过,在我的龙虾——整整二十吨——到来之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整个工休期间,它都躺在斯培西亚港口的仓库里。
“说吧,”等我在屏幕上完成视觉检查并给受损的地方照了相之后,夏皮罗说道,“要多长时间才能修好?”
我不想给出承诺。我在水下生意上学到的第一课就是没有哪项工作能按期完成。成本和时间的估计从来都是不准的,因为只有当你将合同执行到一半之后,你才能确定面临的挑战到底是什么。
我私下估计应该需要三天。于是,我说道:“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应该不超过一个星期。”
夏皮罗叫了起来:“你不能再快点吗?”
“我不想用不切实际的承诺来误导你们。总之,我在最后期限之前还给你们留了两个星期。”
他应该是满意这个结果的,尽管在回港口的路上他一直在跟我讨价还价。但等我们到了港口之后,他又有了新的麻烦。
“早上好,乔。”我跟那个仍耐心等在码头上的人说道,“我在出海的时候就看到你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那你最好去问我的老板。夏皮罗总工,这位是乔·沃特金斯,《时代周刊》的科学记者。”
列夫的反应并不热情。原本他最喜欢和新闻人员打交道,每周都会搞一次采访。随着最后期限的临近,更多的记者会从四面八方赶来,当然也包括苏联。但此刻,即使是塔斯社[3],也会像《时代周刊》一样不受欢迎。
看到卡尔普欣是如何接管眼前这个局面的让人觉得好笑。从那一刻起,乔彻底被一个叫作谢尔盖·马尔科夫、脾气温和、负责公共关系的年轻人缠上了,他成了他的向导,外加心灵和饮酒上的伙伴。无论乔怎么努力,就是甩不掉他。当天下午,在夏皮罗的办公室开完一个累人的长会后,我在政府的招待所里吃迟到的午餐时,撞到了他们。
“这里有什么情况,克劳斯?”乔可怜巴巴地问道,“我闻到了麻烦,但没人承认。”
我搅着咖喱,想要在头脑里分清哪些是安全的信息,方便透露给他。
“我不能透露客户的信息。”我回答道。
“你以前不是挺能说的吗,”乔提醒着我,“你给直布罗陀大坝做踏勘的时候,忘了?”
“噢,是的。”我承认道,“我也感谢你帮我发表了文章。但这次事关商业机密。我——呃——在做些最后的调整,为了提高系统的效率。”
这话当然也是真的;我的确希望能提高系统的效率,因为现在项目的价值只是零而已。
“是吗,”乔酸了我一句,“非常感谢。”
“那么,”我说道,想尽快把他打发走,“你又有什么疯狂的推理呢?”
作为一个十分优秀的科学记者,乔对各种奇谈怪论有着异样的喜好。或许这是一种逃避现实的表现。我碰巧知道他也会写科幻小说,尽管他对雇主严格保守了这一秘密。他迷恋鬼怪、超感官知觉、飞碟等东西,但失落的大陆才是他真正的专长。
“我的确有两个推理,”他承认道,“是我在对这个故事做研究时产生的。”
“接着说。”我说道,目光却不敢离开咖喱。
“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张地图——托勒密的,省得你非得问是谁画的——是有关锡兰的。它让我想到了我收藏的另一张古地图,我把它找了出来。它上面也有同样的中央山脉,也有同样的流域体系通向大海,但它是亚特兰蒂斯的地图。”
“不会吧!”我叹了一口气,“我们上次见面时,你让我相信了亚特兰蒂斯是在西地中海盆地。”
乔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我也会犯错误,不是吗?总之,我还有一个更有力的证据。锡兰古时的名字叫什么?提醒你一下,现代僧伽罗语里也这么称呼它的。”
我想了一秒钟,随后发出了惊呼:“老天!是兰卡,肯定是。兰卡——亚特兰蒂斯。”这两个名字从我嘴里滑了出来。
“没错,”乔说道,“但仅有这两条线索,不管多么有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