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天下之心!”
铺垫完成,关键的来了。
朱启明侧过头,看着朱由检:
“五弟,朕知你倦了。
这三年,苦了你。
这紫禁城的四方天,困了你十九年,也困了朕多年。”
他轻轻拍了拍朱由检的肩膀,微微颔:
"为酬此擎天保驾之功,彰朕手足情深之意,特旨:复其原封‘信亲王’之爵!”
“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岁禄万石,仪仗、府邸依亲王最高规格,再加赐京畿皇庄三处!”
但接下来这句,才是真正石破天惊
“念及信亲王于国有大功,且久在深宫,未尝民间疾苦。
特许其暂不就藩,可居于京师十王府。
准其于京畿之地行走,体察民情,观风问俗!
朕会派得力侍卫扈从,保你周全。”
“不可!
陛下!
万万不可!
!”
几乎是朱启明话音刚落,下方就如同炸开了锅!
刚才还被震撼得说不出话的百官,尤其是御史言官和部分恪守礼法的老臣,瞬间跳了起来!
“陛下!
亲王不就藩已是有违祖制!
岂能再纵容宗室亲王于京畿重地随意行走?!
此乃取祸之道啊陛下!”
一个老御史痛心疾,几乎要哭出来。
“陛下!
信王虽功高,然毕竟曾履至尊!
留居京师已是权宜,若再许其自由出入,结交臣民,万一有小人蛊惑,或王爷一时……生出别样心思,则朝廷何以自处?天下何以安宁?此非恩宠,实乃埋祸于肘腋之间!
请陛下收回成命!”
一直没怎么吱声的刑部尚书胡应台言辞则更加激烈直白。
“祖宗之法不可废!
亲王之国乃铁律!
陛下岂能因私恩而废公义?此举必致朝纲紊乱,后世效仿,国将不国!”
袁可立也终于忍不住,出列厉声反对。
他们可以接受朱由校复辟,但绝不能接受这种破坏政治平衡和祖制规矩的决定。
勋贵们也是面面相觑,眼神惊疑。
一个前皇帝在京城内外晃悠?
这太吓人了!
谁知道会引出什么乱子?
他们的利益和新朝的稳定可经不起这种折腾。
温体仁也傻眼了!
他刚才的马屁是建立在一切按规矩来的基础上,这突如其来的“规格恩赏”
完全打乱了他的算盘!
他一时不知是该继续捧哏还是该跟着反对,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精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