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想,你这样说,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回答,而且我对丁御史的品性,也因此很是敬佩,这世上小人很多,君子很少,丁御史哪怕这时都能坚守本心,极为难得。”
丁奉都要被刘树义这不要钱的称讚砸晕了,他一脸汗顏:“下官只怕帮不到员外郎———“
刘树义笑著摇头:“你已经帮了我大忙。”
“好了。”
他站起身来,道:“情况我已大概了解,丁御史接下来好好休息吧,若有凶手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派人告知你。”
说罢,他便与杜构和杜英离开了房间。
来到寒冷空旷的院子內,杜构看向刘树义:“这下我们终於能確定,当晚万郎中確实离开了房间,他应就是在这时得到的息王庶孽的秘密,但我们没法確定他离开的时间,以及他究竟去了何地,又是从谁那里得知的秘密。”
杜英漂亮的眉头也微微起,这確实是个问题,有了收穫,但收穫又不完整,夹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让她不是太喜欢。
刘树义抬起头,看向星星点缀的夜幕,沉思片刻后,道:“时间方面,倒是有办法可以粗略估算。”
“怎么估算”两人忙看向刘树义。
便听刘树义道:“蜡烛的燃烧速度是恆定的,所以一会儿我们可以去问陈伍,他离开时,蜡烛还剩多长,再找一根同样粗细的蜡烛,將其切割到他离开时的长度,然后將其点燃。”
“计算蜡烛燃烧多久,能与房间里剩余的那根蜡烛高度一致—
“这样的话,就能知道,万郎中是什么时候睡觉的,也便能间接知道,万郎中出去的时间范围杜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能用蜡烛来间接估算。”
刘树义笑了笑,道:“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万郎中不是处理公务时离开的,而是先睡了一觉,又起来离开的。”
“这种情况下,用蜡烛来估算时间就不准確了。”
“但若是这种情况,门外有灯笼照著,万郎中若和丁御史一样,因为什么事出去,那其实没必要將蜡烛点燃,藉助灯笼的光芒也足够他穿衣出去了,所以他是在处理公务时离开的可能性更大。”
杜构点著头,他说道:“我这就让人去询问陈伍,然后去取蜡烛进行试验。”
说完,不等刘树义点头,他便去找金吾卫,吩咐他们接下来要如何去做。
看著杜构著急的样子,刘树义会心一笑,他如何不知道杜构这样急切,都是为了自己,他想帮自己减轻压力,儘快找到线索。
没多久,杜构返回:“已经全都安排下去了,金吾卫会帮我们確定蜡烛燃烧时间。”
刘树义頜首,这种小事,交给值得信任的金吾卫去做便可,不必他们亲自盯著。
“走吧。”
他看了一眼烛火熄灭的丁奉房间,向著万荣另一侧相邻的房间走去,不出意外,他觉得这应是大理司直任诚的房间。
一样的敲门流程,一样高效率的进入房间。
看著比丁奉更加沉稳的任诚,刘树义道:“任司直,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直接开始正题吧。”
任诚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道:“流程我都懂,刘员外郎有什么问题,直说便是。”
“宴席之后,任司直做了什么”
“我当时饮酒不少,回来后简单洗漱,便睡下了。”
“中途可曾起来出去过”
“没有,我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睡的很沉”
“是。”
刘树义皱了皱眉,任诚这回答,註定给不了他多少有用的线索。
他想了想,道:“万郎中装病那两日,任司直都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在这里看书,復盘巡查的结果,確保自己的公务不会出错。”
“没有离开过刺史府”
“没有。”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万郎中装病的那天清晨,任司直有没有觉得万郎中对你们態度不好”
“这.
任诚这次犹豫了一下,道:“万郎中確实有些疏离,不似前几日,但当时我以为他是生病的缘故,也没有多想。”
刘树义双眼紧盯著任诚:“任司直觉得,万郎中为何会对你们疏离”
任诚皱了皱眉,摇头:“猜不出来,也想不到原因,他不该一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