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比干活儿轻松啊!
…………
冯道人知晓太渊在村子里办了个学堂,出于好奇,便挑了个上午下了山。
发现太渊教导的都是一些开蒙识字,并且涵盖一些西学算数符号的东西,像是那个地球仪,冯道人觉得就挺有意思。
等孩子们放学后,冯道人进了学堂内。
冯道人拍了拍地球仪,道:“这玩意儿稀奇,水裹土,土承水,相依相生,天包地外,运转无穷,你说这些洋人倒是会鼓捣些奇巧玩意儿。”
“这可不是奇巧玩意儿。”太渊放下手中的粉笔,语气认真,“天地有呼吸,山水有脉搏,古人说“天地玄黄”,可又有几人真正了解自己脚下的大地是什么模样?这地球仪,不过是把天地的样子缩成了一小团,让孩子们看得明白罢了。”
冯道人看着那半米高的地球仪,看着其缓缓旋转,一时间失神。
不由得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你还修过西学?这些东西,可不是读几本经典就能懂的。”冯道人问道。
“略知一二罢了。”太渊笑了笑,没有多言。
冯道人看着地球仪上的海陆分布图,以及各个国家的名字标注,道:“这么详尽的海陆分布,连西洋那些国家的名字都有,你这看着可不像是略知一二。”
太渊依旧笑而不语。
这是他这段日子的成果。
昔年因为战败,条约里宁波和温州作为通商口岸开放,因此西方宗教、贸易、文化、医疗等各人士众多,天台山离这两个地方都不远,因此街上洋人也不少见。
对于这些人,太渊手段没那么温和,直接干脆许多。
直接一个精神暗示下去,带他们到无人处,然后搜魂读心,得到自己需要的各类情报,完了后,还给他们种下“安分守己,平等文明,和谐友善”之类的思想钢印,确保了这些洋人不会在县里面闹事。
同时,还会大力投资办公建厂,促进当地民生经济发展……
这些手段,他自然不会对冯道人说。
深藏功与名。
这个地球仪就是太渊根据洋人们的记忆整合而成。
其实,太渊觉得原世界线那些异人们的手段,说神奇,的确神奇,但又给他一种只重“术”不重“道”的感觉。
其他不说,原世界线里能读取别人记忆的,似乎只有【双全手】。
太渊不清楚【双全手】的窍门,他完全是依靠自己达到“阴神”的道行境界做到。
甚至如果不是要种下思想钢印,仅仅是读心的话,那就更简单。
普通人的心念杂乱,时时刻刻都在逸散,而太渊能够直接捕捉这些精神念头。
除非是修行静功有成者,学会止息收念。
但哪怕常年修行静功,也不可能整天一念不生,这太渊自己也做不到,但他可以控制自己的精神念头不逸散出去。
因此哪怕太渊没学过【双全手】,但境界到了,许多神通不修而成,不学自得。
冯道人见他不解释,摸着花白的胡子,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这老物,该不会仗着脸嫩,跑到人家西方大学里进修过吧?!”
冯道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正确。
这老物活了这么久,如果真的一直在国内活动,没道理自己没听说过。
肯定是从海外刚回来!
太渊感知到了冯道人的想法,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否决,只是淡淡一笑。
冯道人更加笃定了,拍着大腿笑道:“嗬儿,还真是!你这法子不错啊,师夷长技以制夷,有想法!哈哈哈……”
他甚至生出了让小冯曜也来学堂里上课的想法。
但随即心中摇摇头。
小孩子心性不定,就算要学,也得等冯曜大一些再说。
“其实无论是修行,还是科学,说到底都是认识世界的方式。”太渊话锋一转,“冯兄可知,西洋那些颇有影响力的大科学家,晚年有不少人都投入了神学领域研究?”
冯道人来了兴致,凑上前问道:“喔?比如说呢?”
他虽然年纪大,可也清楚“科学”这件武器的强大,看西方国家的坚船利炮就知。
太渊道:“有一位叫艾萨克·牛顿的,被誉为“物理学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