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心神触动,落笔成文!征服是从被征服开始的!(2 / 4)

理,这个阶段需要达到“气纯如露”的状态。

在大明世界叩开天门,太渊就完成了这两步的修行。

而最核心也最难炼化的“阴滓”,直指心神层面的“阴性杂质”。

《悟真篇》说“心若不清,神难静;神若不静,丹难成”,这里的“心不清”即指心神被阴滓染着。

包括七情六欲的过度留存,比如贪念、嗔恨、痴恋等未化解的情绪种子;对外境的执着,比如对名利、生死、虚妄的思虑;甚至是修行中产生的执着相……等等等等。

而炼化心神之阴滓的核心在“修性”。

要么通过明心见性破除执着妄念;通过致虚守一收摄杂念;通过观七情本空,化解阴魔,不随境转……

说起来就是用各种宣泄、合理化、升华等方式消解阴魔,终让心神回归本真,以返纯乾,阴尽阳纯,成就“阳神”。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好似现在,太渊观文之后,心中有感,那么,就不能压着或无视这股心灵感动。

他需要做点什么。

静思片刻,太渊嘴角渐渐扬起一抹澄明的笑意。

“也罢,我也提一回笔吧。”

他走到案前,铺开稿纸。

笔尖落下时,思绪如泉涌。

想到脚下这个饱经沧桑的国度,正于黑暗中踉跄前行。

皆因这寰宇大势骤变,西潮东渐,船坚炮利撞开了门户,也带来了古往今来未遇之变局。

由于时代局限,信息交流闭塞,多少仁人志士,在黑暗中摸索,凭一腔热血试错——维新改良、共和革命、实业救国、思想启蒙……种种救国之道如走马灯般轮转登场,皆似对症下药,却往往难治根本。

其间耗费之光阴,牺牲之性命,岂堪细数?

想到这儿,太渊心中有了主题。

“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然,岂独我华夏之史可为鉴?!”

“今日寰宇列国竞逐,其兴衰强弱,岂无轨迹可循?”

“观英吉利以工商立国,借蒸汽之力席卷四海;睹美利坚合众国,辟新大陆而聚天下之才;察东瀛明治维新,脱亚入欧,不过数十年间崛起于东陆……其制度、科技、文化、军事之变,皆乃应对时代之答卷。”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观其崛起之路,析其成败之由,或可为我华夏扫除迷障,照亮前路一二。”

太渊笔意一转,更显深沉。

“然,究其根本,一切法皆需落地生根。橘逾淮为枳,绝非简单照搬便可成功。终究需以我为主,融会贯通,寻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接着。

太渊根据自己整理那些洋商、教士等记忆,写下了一行字。

“【大国崛起】之海洋时代……”

屋内只有笔尖划过稿纸的“娑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直到月上中天,太渊才放下笔。

看着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他舒了口气,唤道:“小崔。”

“在,先生有何吩咐?”

“明天把这份文章誊多抄几份,然后寄给报社。”太渊将文稿递给他。

“是,先生。”

崔福生接过文稿,问了句。

“先生用何笔名?属意哪几家报社?”

“就用原名吧,至于报社……”太渊想了想自己看的报纸刊物的发行量和影响力,“《申报》、《新闻报》、《大公报》、《庸言》、《东方杂志》,就这几家吧。”

“是,明白了,先生,我这就去办。”

崔福生将文稿小心叠好,躬身退下。

屋里重归安静,太渊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明月。

他不知道这篇文章能带来什么改变。

或许会石沉大海,或许会引来争论,或许会被某些人看到,在心中种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但对他而言,这已足够。

顺应心神,消解虚念。

既为这世道,也为自己的修行。

…………

第二天。

太渊照常教课。

冯道人下山置办一些日用品,路过学堂时,正好瞧见崔福生低头誊抄着什么,神情格外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