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这种情形下来找线索，真这能找得到？

他却找得很认真：“他们不可能在锦衣卫的天罗地网下，逃之夭夭，一定有什么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既然他相信能找到线索，那她也相信能找到，跟在他的身后，举目遥望：“他们不是会易容术么？肯定是混在侍卫当中，溜出来的。”

他摇头：“皇城的侍卫，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清点一次，如果多出两个人来，必定会被察觉。”更何况，当日也没有失踪或是缺勤的侍卫。

“那……那就是混在了外出的采办宫女中。”她继续猜测。

还是被他否决：“宫女出宫，是要验明正身的。”

“这样啊。”猜了半天，结果全是徒劳，她有些懊丧。

他忽而想到什么，猛地转身，她正因懊丧不已而低着脑袋，没看到他停步，就这么直接撞了上去。

“哎呦！”冷不丁撞上一堵硬邦邦，却带着一丝温热的墙，她捂着脑袋抬头，对上一双似怒非怒的眸子。

“你走路不长眼睛的么？”出口的话，永远这么刻薄。

但她脾气好，不跟他一般见识：“我哪知道大人会突然转身，下回我不走您后面了，走您旁边，可还行？”

什么都叫她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冷哼一声，算作是允了。

她喜笑颜开，人人都说江指挥使性情冷漠，孤僻暴戾，她却不这么觉得。

他明明是面冷心热，还有一丝腼腆羞涩。

前世他就是这样，哪怕换了身份，换了名字，他还是他，外表看上去再如何高冷风雅，内心始终都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大夫说他忧思过度，郁结于心，才致使心神耗尽，回天乏力。

从前她没有保护好他，这一世，说什么，她都要保护好他，不能再让悲剧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