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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想走，就是厚着脸皮也得留在这，要是走了，两人之间的缘分，怕是就真的要断了。

她找他找了那么久，隔着一生一世，怎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大不了再叫他掐着脖子责问一次，不搬就是不搬，他还能把自己扔出去不成。

她原本脸皮薄，但为了他，只能做个厚颜无耻的人了。

第二日出门上值，还没到跟前就瞧见了他，他接过侍人递来的马匹缰绳，足尖一点便翻上了马背，接着头也不回地驾马而去。

她这才从墙角旁挪出来，好在没叫他看见，否则定要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扫地出门了。

可门前的马车上，赵伸却一如往常等她上车，这又是什么考量？

她都有些迷糊了。

到了镇抚司，天色还有些蒙蒙的黑，下了马车后，竟看到大门前一片人潮攒动，似乎在围观什么。

难得镇抚司会这么热闹，难道又有什么大人物被关押到昭狱了？

她也好奇，快步上了台阶，挤进了人群。

然而看到眼前一幕，呼吸却蓦地一窒，一股寒意也顺着脚底，直达天灵。

镇抚司正对大门的影壁下，两条粗长的铁链锁着一个人，那人赫然正是失踪多日的顺子。

此刻的顺子，已经不是多日前，机灵好动的模样了，他像一只破败的布偶，残缺不全地被展示在众人面前。

被剐去的双目，割掉的耳朵，砍断的四肢，她几乎不想相信，这个没有半点人样的人，会是顺子。

但事实却告诉她，这个人，就是顺子。

“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是会是个外族奸细，好在大人英明，查出了他的底细，拦下那封被送往外族的信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面对眼前惨不忍睹的一幕，众番役也只是感叹一番，留下几句点评，便各自做自己手头的事去了。

最后只有周棠梨一个人还站在那里，目光呆滞的看着顺子。

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一动不动的顺子，忽而抬起头来，冲着她所在的方向，咧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