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这里,这个答案是最愚蠢的。”他目光凛冽,似有闪电划过:“不管谁对你最重要,没有权势地位,你根本保护不了你在意的人,你觉得刀剑危险,但正是这危险,赋予了你守护重要之人的力量,没有这力量,那些你在意的人,在意的事,你一个都把握不住。故而在我心里,这官位自然比世间一切都要重要。”
他说得对,权利就是力量,没有力量,又谈何守护?
只是为了这力量,需要付出太多的牺牲。只怕到了最后,都分不清,究竟是为了守护而牺牲,还是因为牺牲才得到了力量。
“回去后,你仍旧住在汀芷榭,你的屋子任何人都没有动过,还是原来的样子。”他收起了眼底的凛冽,又是刚才那副淡漠温雅的模样,可细微之处,却仍是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她想问他执着于让自己回江府的原因,纠结了一阵决定还是不问了。
问的越多,失望越多。
在大哥的事情上,她难得糊涂,在他的事情上,也跟着一同糊涂算了。
终归对他恨不起来,还何必计较那么多。
回到在汀芷榭的房间,果真如他所说,房间里的每一个摆设,都没有变动过,就连她摆在窗台上的梅花枝,都还是临走前的方位。
掀开床榻外面的帷帐,她步上脚踏,抽出紧挨床头的抽匣。
这间厢房的床榻是那种四方的架子床,四周都有菱格花纹的隔板,外面一层帷帐,掀开帐子,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空间,两边各有一个抽屉式的座椅,连着床头,靠床的一面还有一层帷帐,挂在月洞门形状的木架里边,帷帐内才是睡觉的床铺。
床铺很大,几乎有一丈宽,在上面撒欢打滚都没问题。
她抱着抽匣里的银子,整个人躺倒在床铺上。
还是银子好,真正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