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让明酒婳想不起以前的事,她还是会好好活着,只不过是忘记了一些事情而已。”
“我……”作为一个医者,裴言只会救人,绝不会伤人,更何况,明酒婳还是他的病人。
“我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伤害无辜之人。”在察觉江意承有可能会是司徒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是一件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的秘密,此事一旦败露,就像傅琬说的,是要株连九族的,她曾发誓这辈子定要好好守护他,哪怕这个守护,是以葬送良知作为代价,她也不会反悔。
经过前一世,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鱼和熊掌永远不可兼得,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失去,最后反而什么都会失去。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坚定,裴言竟然再也说不出个不字。
“好,我答应你。”
她知道,这句我答应你,裴言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他是那么干净纯粹的一个人,却要被自己拉入泥沼。
求他救人,她尚可安慰自己,不过是成全了裴言的医者仁心,而如今,求他害人,又算是什么?她又要拿什么来安慰自己,麻痹自己?
她能做的,唯有直面自己内心的阴暗,并毫无保留地接纳。
将手里的空碗递还给裴言,“小心点,不要操之过急,免得叫人发现端倪。”
他怔怔拿着她递回来的碗,看着她平静走远的背影,心中刺痛,他能感觉到,伤害一个无辜之人对她来说,她内心的煎熬不比自己少。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碗,趁人不注意在地上抓了把土弄脏衣袖,回到驿站厨房,说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将药洒了,只能重新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