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归京的容萋前来求见,花非若即召之于清绪殿上。
“臣,容萋参见女帝陛下。”
“去年朕与朝云镇皇议定两国联海巡守,东海诸港编防之事如何?”
“回陛下,白港与渚港皆已增设烽火台与防塔,又新启白浪峡为两国同驻之营,南面流波山上亦设旗楼。
两国海域巡防营资已如约定联络。”
“好,如此约成,与朝云之盟应当不会另生差池。”
“是。
故臣斗胆请命,望陛下准许臣前往凛州诛杀叛贼容瑛!”
花非若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容瑛是与你血脉相连的姨母,亦于你有养育之情,你当真……如此恨她?”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臣为谋自保,隐藏真相多年亦为重罪。
臣此求非为请功代过,只求手刃仇敌。
此愿既成之后,臣甘愿服罪!”
在花非若的印象里,容萋从来缄默深沉,更也行事缜密,即便有这道血海深仇隔在她们之间,可她和容瑛却还是如此相似……
“待凛州战起之时,朕会让你出战。”
听得女帝一诺,容萋终于松了口气。
“谢陛下!”
出至昭华宫外通门深巷时,容萋恰好遇上了受女帝之召而来请见的荀安。
故人相会,自然问候,毕竟早在荀安入宫之前,他们两人也因两位侯君的交谊而认识了许久。
“许久不见,郎主可还安好?”
“劳容帅挂念,一切无恙。”
容萋莞尔一笑,“如此便好。”
外臣与宫中郎主多言不便,于是应罢一句后,容萋便颔示以辞礼。
此番昭山侯与原安君同叛,如今又趁乱逃往北方,接下来还不知又会掀起何等乱事,而容萋与其同族同宗,如此谋叛重罪之下,荀安亦不免担忧她也会受到牵连。
“容帅!”
容萋闻声止步,又转回身来示礼,“郎主。”
荀安看着她踌躇思言,然事关社稷之重,他一个后宫之人又如何能加以妄言。
“许久未见,只是想对容帅……道一句保重。”
容萋浅浅勾唇奉礼莞尔,随后便辞别离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