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赶到了流波镇。
乔庆特地寻了个隐蔽的会见之所,远远听得马蹄声来,便已领着贺云殊迎出屋门。
远见门下故人身影,慕辞心中迫如灼燎,行至院前不待蹄止便已翻跃下马,快步迎上前去。
贺云殊瞧着慕辞走来便已颔屈礼行跪,“殿下……”
慕辞于他半将跪下之间便已托住他的小臂扶他起礼,“数月未见,京中已多变故,而今既见阁下安好,我亦可心安。”
贺云殊抬起脸来,眼中却将涌泪泣,“云殊无能,不能守住陛下,殿下今来见空,该恨我才是……”
慕辞愕然一怔,瞧向一旁乔庆。
“此间话长,还殿下入屋一叙。”
“好。”
慕辞强镇心神压住惶起的忐忑,与贺云殊先入屋中。
随来卫兵已在院外围守站岗,乔庆便在此屋门前与院外的韩尹抱拳远为相礼。
“这间茶庄的老板住在镇中,为便殿下留足,臣已包下了这处院子,这几日间尽可安驻此处。”
慕辞点了点头,“有劳伯央。”
那边见话之时,贺云殊也极力稳住了自己悲绪,便在慕辞再度瞧向自己时开言引诉:“我与云君本依陛下之意,居于山中无人的竹林院里,原本诸事安稳,却忽有一群黑衣人来,在流波山中袭击了我,幸蒙乔君来救……却再回那竹林庭中时,陛下与云君已皆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