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行了行了，知道了！你赶紧走吧，别在这烦我。”

秦怀茹看了眼桌边啃着窝窝头的棒梗、小当和槐花，轻声叮嘱：“好好吃饭，别乱跑。”说完又看了贾张氏一眼，才转身往许大茂家走。

易大妈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完药，一回家就赶紧关上门，拉着易中海的胳膊，语气带着点慌：“老易，院里都有人说闲话了，这药都熬半个月了，要不先停一停？再熬下去，指不定还有人说咱们故意折腾呢。”

易中海眼神沉了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包，递给她：“快了，今天就停。你晚上把这包药熬了，跟饭菜一起送过去——今晚，咱们得跟这老聋子好好算算账。”

易大妈接过小包，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到了晚上，易大妈端着熬好的药，易中海拎着两碟菜——一碟炒鸡蛋，一碟红烧肉，都是平时难得见的硬菜，往后院走。路上碰到邻居，有人笑着夸：“老易、桂花，你们对老太太可真上心，这饭菜看着就香！”还有人说：“就是亲儿子亲儿媳，也未必能这么周到！”

易中海笑着应着，脚步没停，很快就到了聋老太太家门口。他先推门进去，把饭菜放在桌上，又转身把门反锁了，还特意扣上了门栓。

聋老太太正坐在炕边等着，瞧见他锁门，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疑惑地问：“中海，你们来就来，锁门干啥呀？”

“这不是给您带了好吃的嘛，怕院里有人闻着香味来蹭饭，关上门咱们说话也清净。”易中海脸上挂着笑，可眼神里没半点温度，又指了指易大妈手里的药碗，“药也熬好了，您是先吃饭，还是先喝药？”

聋老太太心里犯嘀咕，可看着桌上的红烧肉，还是咽了咽口水：“先吃饭吧，忙活一天，也饿了。”说着就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

可刚嚼了两口，就见易中海和易大妈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易中海率先开口，语气冷得像冰：“老太太，我们夫妻这几年，待您怎么样？”

聋老太太愣了一下，放下筷子，笑着说：“好，好得很！我都把你们当亲儿子亲儿媳看，平时有啥事儿，不都是我帮你们出主意？”

“亲儿子亲儿媳？”易中海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那你就这么对亲儿子亲儿媳？给我们下毒手，让我们一辈子无儿无女，这就是你说的‘好’？”

这话像炸雷一样，聋老太太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碗里的米饭洒了一地。她脸色瞬间白了，可很快又强装镇定，皱着眉说：“中海，你这说的啥胡话？我啥时候害你们了？之前帮你们想办法养老，帮你们琢磨晋升，哪件事不是为你们好？”

“为我们好？”易中海猛地从兜里掏出一堆碎纸——正是他之前撕掉的药单方，“你给我的这张‘调理身体’的方子，我拿去给老中医看了！人家说，这根本就是避子药！长期喝下去，不仅怀不上孩子，还会伤身子！你敢说你不知道？”

聋老太太的手开始发抖，眼神躲闪着，却还在狡辩：“不可能！那方子是我特意找老大夫要的，怎么会是避子药？是不是你拿错方子了？还是老中医看错了？”

“拿错？”易中海气得胸口发闷，声音都带着颤，“我就这一张方子！为了要个孩子，我跟桂花盼了多少年？你却让她喝了几年的避子药！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