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回头对二子说:‘怎么不和父亲道别?’二子同答:‘父已如此,还道别干什么?’二子都以为必定同死。臣以为《世语》记二子不辞,知必同死,与情理还差不远。至于孙盛所记,就不合情理。八岁小儿,能明了祸福,聪明特达,卓然既远,那么他们的忧乐之情,因此也有过**处。哪有见父被收却容色不改,弈棋不起,仍似在嬉戏中?古时申生临难,言不忘父,不因自身将死而废止念父之情。其父平安,申生尚且如此,何况二子之父处于被收捕之时呢?孙盛以二子端坐不起为美谈,恐怕是贼害孔融二子了。这是由于好奇情多,却不知言之伤理啊!”
“《三国志》既有缺失,卿又遍览众史,何不汇集众书,重修三国史?”
“今所见汉魏三国史书已达数十百种,除了部分陈寿史明显错谬外,还有许多史实诸书记载各异,今已难辨真伪。臣若重修三国史,后人又将指摘臣之错谬,正如今日臣之所为。”
“那么卿将听之任之吗?”
“陛下若能赐臣数年闲暇,再将皇家有关典籍赐臣阅览,臣将甄选汇集各书,以增广异闻,为陈寿史作注,其标准是:陈寿《三国志》所不载,按事理却应该存录的,则无不尽取以补其缺;同说一事而言辞相互抵牾,或出事本异如今却疑惑不能判定的,都将抄录以备异闻;纰缪显然,言不合理的,则将随错矫正以正其谬;时事当否以及陈寿之小失误,臣将以愚意加以论辨。臣为此事酝酿已久,愿陛下赐教。”
“在三国史方面,卿是师,朕只是弟子,恐怕还是个不称职的弟子。卿既然想为陈寿作注,朕将满足卿的一切要求。待成之日,朕将成为卿之史注的第一个读者!”
“臣幸甚!臣将不负陛下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