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陆岩并未路面。

    接待他的是镇政府综合办的一副主任，态度明显比上次冷淡了许多。

    “方毅同志，你上次说的事情，陆岩已经在党委会上提了。”副主任打着官腔。

    “不过，领导们觉得，这个事情还需要慎重研究，毕竟，建筑行业涉及安全质量，责任重大，你们工程队的情况……嗯，比较特殊，主要是农民组成，技术力量确实薄弱，而且，现在政策上对这类新办集体企业，卡得比较紧。所以，恐怕还要再等等看。”

    方毅的心沉了下去。他敏锐地感觉到，事情起了变化。

    陆岩的态度似乎有所退缩，这背后肯定有原因。

    “请问，领导们主要还有什么顾虑？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方毅试图追问。

    “这个嘛……主要是担心资质和专业性的问题，还有就是，怕影响不好。”干事含糊其辞，不肯多说。

    方毅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好道谢离开。

    走在回村的土路上，他的心情有些沉重。赵德汉的能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大，手竟然能伸到公社层面来阻挠。

    这条看似最可行的破局之路，也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回到小河村，他把情况跟范刚和马兵说了。

    范刚气得破口大骂赵德汉不是东西，马兵则相对冷静，他抽着烟，缓缓说道：“赵德汉在县里经营这么多年，关系网肯定比我们深，他不用自己出面，就能让公社的领导有顾虑，这事，难了。”

    难道就这么放弃？

    方毅看着窗外暮色中沉寂的村庄，看着远处工程队临时仓库里透出的微弱灯光，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工程队凝聚了他和这么多乡亲的心血，刚刚走上正轨，难道就要因为一纸资质和背后的黑手而夭折？

    “不能放弃。”方毅转过身，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公社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就想别的办法！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资质的问题，说到底还是人的问题，技术的问题，管理的问题，就算没有那块牌子，我们也要把活儿干得比有牌子的还好，我就不信，真金不怕火炼，只要我们自身过硬，总有出路！”

    他决定，暂时搁置依托公社的计划。

    一方面，让工程队继续承接那些不受资质限制或者要求不高的小型维修和农村建房项目，维持运转，积累资金和经验，进一步扎实大伙的基本功。

    另一方面，他需要寻找新的突破口，或许，可以从提升工程队自身的技术含量和管理水平入手，做出几个真正漂亮的样板工程，用无可挑剔的质量来打破偏见，为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