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吃炒豆,来年不犯愁。”
槐花抓了把炒豆,蹦到李爷爷跟前:“爷爷,您尝尝!
比糖豆还脆!”
李爷爷捏了颗放嘴里,慢慢嚼着,眼里的笑像落了层炒豆的金粉。
傍晚,日头往西山沉,把豆垛的影子拉得老长。
周阳在给豆子装袋,麻袋鼓鼓囊囊的,压得他直咧嘴。
三大爷在账本上记:“秋分收豆三十斤,预计榨油十二斤。”
许大茂的直播间里,扬场的视频引来了上百条“厉害”
。
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跳,对着装满炒豆的罐子叫,像是也想尝一口。
槐花趴在石桌上,给秋分的画添了把木锨,木锨上沾着颗大豆,旁边写着“秋分,豆熟了,场净了,日子得捧着豆子过,才实在”
——这实在的日子,还没到尽头呢。
寒露这天,晨雾把院里的月季裹得像团。
槐花举着喷壶给月季浇水,水珠落在花瓣上,和露水融在一起,亮晶晶的。
“周爷爷,这花是不是怕冷?裹着雾当围巾呢?”
周阳正在给小麦耕地,犁头插进土里,翻出深褐色的泥块:“寒露种小麦,霜降盖薄膜,这雾啊,是给土地送水呢,墒情好了,麦种才能芽。”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雾里的菊花:“家人们看!
寒露的雾!
像牛奶似的!
三大爷说‘寒露起雾,田埂不枯’,咱的麦地明年准丰收!”
三大爷背着竹篓从外面回来,篓里装着些山药,带着湿漉漉的泥。
“许大茂,别拍雾了,”
他把山药倒在石板上,“快来帮我刮皮,这山药得蒸着吃,寒露吃山药,健脾养胃。”
“您这山药比人参还金贵,”
许大茂放下手机,拿起刮皮刀,“刮坏了您又得算我账。”
“少贫嘴,”
三大爷往灶膛添柴,“这是后山挖的野山药,比菜市场买的面,蒸出来能当主食。”
傻柱推着三轮车进来,车斗里是刚割的韭菜,带着露水绿油油的。
“寒露吃韭菜,抗寒,”
他往厨房搬,“张奶奶,今晌午包韭菜鸡蛋饺子,就着三大爷的山药吃。”
张奶奶坐在廊下翻晒辣椒,红通通的辣椒串在雾里像团火。
“槐花,过来学穿线,”
她举着针在光线下照,“这线得沾点唾沫才好穿。”
槐花捏着线头戳针眼,戳了半天没进去:“奶奶,线总跑偏!
像许大茂叔叔直播时的信号,时好时坏。”
李爷爷推着轮椅在屋里转圈,手里捧着个暖水袋:“我刚听广播,说今晚会降温,‘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得把厚棉被找出来了。”
槐花跑过去,给李爷爷递了个刚摘的山楂:“爷爷,这山楂酸得很!
能提神!”
李爷爷咬了口,酸得眯起眼:“比醋还酸!
你这丫头,故意逗我呢。”
中午的饭桌上,饺子冒着热气,山药蒸得粉粉的,蘸着白糖甜丝丝的。
傻柱往张奶奶碗里夹饺子:“您多吃点,这韭菜嫩,好消化。”
张奶奶嚼着山药点头:“比我年轻时在山里挖的野山药面。
那时候寒露挖山药,得用镐头刨,哪像现在,傻柱说蒸就蒸。”
三大爷边吃边算账:“山药五斤十块,韭菜二斤四块,这顿饭成本十四,傻柱卖二十,赚六块。”
“您这账算得,”
傻柱笑,“连我煮饺子的水都得算钱?”
二大爷喝着酒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麦地施肥。”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饺子皮薄馅大,值这个价。”
下午,雾散了,太阳把院里的石板晒得暖融融的。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麦地:“家人们看!
寒露的麦苗!
刚露头就绿油油的!
周爷爷说过了霜降,就得给它们盖薄膜了!”
周阳正在给麦苗浇水,水珠顺着麦叶滚下来,渗进土里:“这水得浇透,不然过几天上冻,根就扎不深了。
槐花,来帮爷爷看水管,别让水漫到菜畦里。”
槐花守着水管,看着水流进麦地,像条小蛇在土里钻:“周爷爷,麦苗喝饱了水,是不是能长得比我高?”
“能啊,”
周阳笑着说,“来年小满,就能长到你腰那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