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御史为咱们主持公道,铲除国贼!”
听了这话,那副手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
自家头儿这泼脏水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登峰造极了。
什么“勾结四川匪寇”这类的诛心之言都能编出来,想必那邓玘肯定招架不住。
他不敢怠慢,立刻带上了山寨里抢来的百两银子,快马加鞭赶往了汉中府。
王允成的本意,只是想攀上巡按御史这根高枝,借助御史出一口恶气罢了。
为此,他不惜把事情往最大、最坏的方向闹,什么罪名骇人就往邓玘头上扣。
他太了解自家老长官的性格弱点了,只要巡按御史一到,重压之下,邓玘必然方寸大乱,百口莫辩。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就是这么句信口胡诌的谎言,将会彻底葬送了他的性命。
很快,王允成的副手便赶到了汉中府。
可一番走访下,他却没发现巡按御史的身影。
经过多方打听,耗费不少银钱后,他才从知府衙门的书吏口中套出了消息:
御史一行人还在陈仓道上的武休关附近,预计还要几天才能抵达汉中。
得了消息,那副手急忙返回照壁山禀报此事。
王允成闻言,当机立断:
“走!咱们去路上等他,必须第一个见到御史!”
于是他立刻点起人马,急匆匆赶往褒城附近,堵在了陈仓道出口。
三天后,王允成派出的探哨,终于发现了巡按御史侯宇寰的仪仗队伍。
王允成立刻命手下做好准备,在官道中央上演了一出“拦轿喊冤”的戏码。
侯宇寰的仪仗正行进间,突然发现前方路中间,跪倒了一片衣衫褴褛、样貌凄惨的汉子。
为首一人额头带伤,跪在路中央磕头如捣蒜,高声哭喊:
“大巡宪台在上!”
“末将有天大的冤情禀报!求宪台为我等做主啊!”
听见前方的吵闹,侯宇寰便令抬着肩舆的民夫停下,上前一探究竟。
侯宇寰看着跪倒在地的王允成,蹙眉问道:
“下跪何人?有何冤情?”
王允成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和盘托出:
“回禀宪台,末将王允成,原是四川副总兵邓玘麾下千户!”
“我等被那姓邓的奸贼所逼,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拦路喊冤告状了!”
他声泪俱下地控诉,
“那姓邓的胆大包天,竟勾结不法商贩,大量贩运私盐,牟取暴利养军!”
“末将念及国法军纪,本想劝谏主帅,令其悬崖勒马。”
“谁知那姓邓的不仅不听,反而恼羞成怒,斥责末将是诬陷,甚至还想杀人灭口!”
“末将不得已,才领着一批不愿同流合污的弟兄逃入山中躲避。”
“可那邓玘仍不罢休,屡次派兵围剿,想把我等赶尽杀绝!”
“求宪台明察秋毫,为我等伸冤,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