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标,不是杀伤,是缴获。
每一个伪军据点,都是一个小型的补给站。
里面的粮食、弹药、药品,都是我们急需的物资。”
“更重要的是,”
张合的眼中,闪烁着一种锐利的光芒,“我要通过这种‘拔钉子’的行动,在冈村宁次那张看似密不透风的大网上,给我撕开一道道口子。
我要让他明白,他的‘囚笼’,困不住我们。
我们想出来,随时都可以出来!”
“这是一次‘破壁’之战。
也是我们打破封锁、走向新生的唯一希望。”
楚云飞领命而去。
一场代号为“啄木鸟”
的破袭行动,在严寒的冬夜里,秘密地展开了。
行动的目标,是位于太行山与河北平原交界处,一个名叫“高家庄”
的伪军据点。
这个据点,不大不小,驻扎着伪军一个营,约三百多人。
据点由一个中心炮楼和周围的几道土墙、铁丝网构成,是冈村宁次“囚笼”
体系中,一个标准的“二级节点”
。
按照常规的打法,要拔掉这样一个据点,至少需要一个主力团的兵力,经过一夜的激战。
但楚云飞的打法,完全不同。
行动的前一天夜里。
“幽灵”
狙击手部队的副队长“鹰眼”
,带着一个三人狙击小组,如同几缕青烟,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高家庄据点外围。
他们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在一片枯萎的玉米地里,潜伏了下来。
整整一天一夜,他们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一动不动,如同冰冷的雕塑。
他们用高倍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据点内伪军的一举一动。
他们记录下了伪军换岗的时间,巡逻的路线,机枪火力点的分布,甚至连伪军营长的作息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
所有的情报,都通过无线电,实时地传回了楚云飞的指挥部。
行动的当晚,月黑风高。
楚云飞的“铁流”
部队,早已在距离高家庄十公里外的一处山坳里集结完毕。
为了这次行动,所有的坦克和装甲车,都在履带上,包裹了厚厚的棉布和稻草,以最大限度地减小行军时出的噪音。
午夜十二点,据点里的伪军,大多已经进入了梦乡。
行动,开始了。
“鹰眼”
的狙击小组,率先开火。
他们的目标,不是杀人,而是破坏。
“砰!
砰!
砰!”
几声沉闷的枪响,在夜风中几乎微不可闻。
据点炮楼顶上,那盏唯一的大功率探照灯,应声熄灭。
紧接着,据点门口挂着的几盏马灯,也被一一打碎。
整个高家庄据点,瞬间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
“停电了?”
据点里的伪军,被惊醒了,但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只是骂骂咧咧地,以为是线路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大地,开始轻微地颤抖。
一种沉闷的、如同远方闷雷般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什么声音?”
伪军营长从床上爬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刚刚冲到窗边。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据点那扇由厚木板和铁皮包裹的大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直接撞得粉碎。
一头钢铁巨兽,咆哮着,冲进了据点。
是独立旅的坦克!
伪军们彻底吓傻了。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八路军的坦克,会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的据点里。
恐慌,瞬间蔓延。
“铁流”
部队,如同一群冲进羊圈的猛虎,开始了单方面的碾压。
坦克的履带,碾过土墙和鹿砦,如同碾过饼干。
车上的重机枪,喷吐着火舌,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伪军,连同他们的营房,一起打成了筛子。
而“幽灵”
狙击手,则在黑暗中,精准地点杀着每一个试图组织抵抗的伪军军官。
整个战斗,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高效的、冷酷的“拆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