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小时,高家庄据点,就彻底失去了抵抗。
楚云飞没有下令屠杀。
他让部队用大喇叭,对着那些已经吓破了胆的伪军喊话。
“缴枪不杀!
我们是华夏人民的军队,不打华夏人!”
面对着那些黑洞洞的炮口和枪口,伪军们没有任何犹豫,纷纷扔掉了武器,跪在地上,举起了双手。
战斗结束后,楚云飞的部队,就像一群勤劳的工蜂。
他们将据点里所有有用的东西——粮食、弹药、布匹、药品,甚至是伪军身上的棉衣,都搜刮得干干净净,装上卡车。
然后,他们用炸药,将那个中心炮楼,彻底炸毁。
在天亮之前,他们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和几百名俘虏,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只留下一个被彻底摧毁的、空空如也的据点废墟。
当第二天,日军的巡逻机,现高家庄的异常,派兵前来查看时。
他们看到的,只有一片狼藉,和墙上用石灰刷写的几个大字:
“冈村宁次,你爷爷的‘啄木鸟’,来过了!”
高家庄据点的覆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在华北平原的伪军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起初,日军方面还试图封锁消息,将此事定性为一次小规模的“土匪袭扰”
。
但他们很快就现,这根本不是结束,而仅仅是一个开始。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楚云飞的“啄木鸟”
部队,神出鬼没,以平均两天一个的度,用同样的手法,接连端掉了十几个由伪军驻守的二级、三级据点。
这些据点,遍布在从保定到石家庄的广阔平原上,彼此之间相距甚远,毫无规律可循。
楚云飞的战术,极其狡猾。
他从不攻击那些有日军驻守的、防备严密的“一级节点”
。
他也从不恋战,每次行动,都像一次精准的外科手术,快进快出,缴获完物资后,立刻远遁。
他将“铁流”
部队的机动性和“幽灵”
部队的精确打击能力,挥到了极致。
冈村宁次的“囚笼”
,开始出现“多米诺骨牌”
式的连锁反应。
那些驻守在偏远据点的伪军,终日惶惶不安,草木皆兵。
他们不知道,那支如同鬼魅一般的八路军装甲部队,会在哪个夜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许多据点的伪军,晚上根本不敢睡觉,只能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士气,一落千丈。
一些胆小的,甚至开始主动和独立旅的敌工部联系,表示愿意“合作”
,只求“啄木-鸟”
不要光顾自己的地盘。
冈村宁次的“铁屋”
,从内部,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不可逆转的松动。
北平,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冈村宁次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一个精美的青瓷花瓶,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变成了一地碎片。
“八嘎!
楚云飞!
张合!”
冈村宁次,这个一向以冷静和克制着称的“战略家”
,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失态地咆哮起来。
他面前的沙盘上,十几个代表着据点的蓝色旗子,已经被换成了代表着“被摧毁”
的黑色。
这些黑色的旗子,如同长在他心头的一块块牛皮癣,让他感到无比的刺眼和屈辱。
他精心设计的、固若金汤的“囚笼”
,竟然被对方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给钻得到处都是窟窿。
“我们的机动部队呢?我们的航空兵呢?为什么半个月了,连对方的影子都抓不到?”
他对着情报部长官,厉声质问。
情报部长官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回答:“报告司令官阁下……对方的行动,太……太快了。
他们的坦克,似乎经过了改装,夜间行军能力很强。
而且,他们总是在我们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等我们的部队赶到时,他们……他们早就跑了。”
“废物!”
冈村宁次怒斥道,“一群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