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硬,保准盛酒不渗!”
两人一个制坯一个调味,配合得竟像共事了多年的老搭档。
待酒瓮封好,赵老根往窑里添了把柴,朗声道:“这坛‘双春酒’,用瑞国的糯米和云罗的焰灵花酿的,封窑七七四十九天,开坛时请大伙来尝!”
台下顿时爆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人喊道:“赵师傅,孙师傅,要是这酒成了,可得给陛下和娘娘也送一坛!”
赵老根拍着胸脯应道:“那是自然!
这酒本就该敬太平盛世!”
巧艺台的另一侧,徐农官正和云罗的老农们围着一张农具图讨论。
图上画着一种新的播种机,是敖风结合瑞国的“条播机”
和云罗的“点播器”
改的,既能成行播种,又能控制间距。
“这齿轮得再改小半寸,不然云罗的山地不好推。”
徐农官用炭笔在图上标注,“还有这漏斗,加个活动挡板,想密播就密播,想稀播就稀播,更灵活。”
李大叔蹲在一旁,摸着下巴道:“徐老,要是再安个小犁铧,一边播种一边松土,那就更省劲了!”
“好主意!”
敖风立刻接过话,“我这就记下来,让瑞国的铁匠和云罗的木匠合计着做个样品!”
林羽和苏婉站在人群后,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改良农具,眼中满是欣慰。
苏婉轻声道:“你看,百姓们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往往比朝堂上的政令更管用。”
林羽深以为然:“所以这‘巧艺会’得年年办下去。
让两国的工匠多交流,不仅能出好东西,还能让大家打心眼儿里觉得‘我们是一起的’。”
正说着,一阵孩童的笑声传来。
只见阿豆举着个风车跑过,风车的扇叶竟是用瑞国的彩纸和云罗的竹篾做的,转起来时能映出“福”
字的影子。
石勇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阿禾给各宫娘娘绣的帕子——每块帕子的角落都绣着个小小的“和”
字。
“石勇哥哥,陛下和娘娘真的会来吗?”
阿豆仰着小脸问,眼睛亮晶晶的。
石勇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会的。
陛下和娘娘最喜欢看咱们市集热闹了。”
两人的对话恰好传到林羽耳中,他对苏婉相视一笑,朝着石勇的方向微微颔。
石勇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林羽的身影,脸上泛起惊喜,连忙拉着阿豆悄悄鞠躬,又怕惊扰了旁人,赶紧带着孩子往别处去了。
市集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前围了不少人。
摊主是个瘸腿的云罗老木匠,姓秦,正用瑞国的锛子刨着云罗的硬木,要做一个“瑞云纹”
的木盒。
旁边站着个瑞国的年轻漆匠,姓柳,手里拿着调好的颜料,准备给木盒上漆——那颜料是用云罗的焰灵花汁和瑞国的矿物粉调的,呈一种温润的琥珀色。
“秦师傅,这花纹再走圆一点,更像瑞国的云纹。”
小柳师傅指着木盒的边角,语气带着尊敬。
秦木匠停下锛子,眯着眼看了看,点头道:“你说得对。
后生仔,你这漆里加了松烟吧?闻着有股清香味儿。”
“是呢!”
小柳师傅笑道,“我爹说,云罗的焰灵花汁性烈,加些瑞国的松烟能中和,上漆后不容易开裂。”
两人一老一少,一个操着云罗方言,一个说着瑞国官话,竟配合得毫无滞涩。
林羽站在摊前看了许久,见秦木匠的手指冻得红,便让李德全悄悄放下一包暖手炉和几两银子,又怕伤了老人的自尊,只说是“路过的客商看手艺好,给的添彩钱”
。
秦木匠捧着暖手炉,望着林羽远去的背影,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他对小柳师傅道:“这瑞国的贵人,是真把咱们当自家人啊……”
夕阳西下时,市集的“巧艺会”
到了最热闹的环节——评选“最佳巧艺”
。
经过百姓们投票,钱老板和王织娘的“连理锦”
、赵老根和孙师傅的“双春酒瓮”
、秦木匠和小柳师傅的“瑞云盒”
分获前三。
敖风亲自给他们颁奖,奖品是林羽特意御赐的“巧匠金牌”
,背面刻着“两邦共荣”
四个字。
“我提议,为了这金牌,也为了咱们往后的日子,干一杯!”